莫離橋睜開眼,眼前卻是黑乎乎的一片,欲伸手觸摸身旁,只覺自己被什麼給束縛住了。「唔!!」莫離橋奮力的掙脫着。
二楞抱着莫媽媽只願她心裏好受些,忽地瞧見草蓆有異動,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霎時間復動一下,心裏亦是嚇了一跳。「炸..炸屍了!!」莫二楞幾乎顫抖着說了出來。莫媽媽哭泣着說道:「什麼…什麼詐屍。」二楞說道:「草…草蓆,草蓆動了。」二楞一臉的驚愕。
莫媽媽瞧眼望去,果真見草蓆扭動,心想:「定是我兒不忍他娘傷心,成了孤魂想見見娘親了。」頃刻,莫媽媽便推開愣在原地的二楞,跌跌撞撞地跑向了草蓆旁,抱着草蓆便是一頓哭。「唔,放開我,好難受。」莫離橋不知為何,忽地被重物一壓,哭聲不斷,心中便是急躁,喊了出來。
莫媽媽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仔細一端量,心中便是一喜,原來她心愛的孩兒還活着。
「孩子!!孩子,是你麼,你還活着麼。」莫媽媽邊笑邊哭地說着,還不忘着解繩。莫離橋也是一愣,心想:「什麼我還活着?我只是睡了一覺吧,還不至於死了吧?」心中這麼一想,正欲開口說話,此時莫媽媽卻已把束着草蓆的草繩解開了。
「孩兒,我的好孩兒,太好了你還活着。快過來,孩子他爸,孩子他還活着。」
莫二楞聽到莫離橋還活着,始是不信,今早自己看着孩兒斷氣的,怎麼就活了呢?但見到莫離橋真的還活着,也歡喜的不得了,也靠了過來,抱着莫離橋一陣痛哭,這淚是歡喜的,是甜的。
莫離橋感覺一道刺眼的光芒,當自己再次睜開眼時,兩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本能告訴他,這二人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媽媽?爸爸?」被抱着的莫離橋習慣性地脫口而出說道。
「哎~」二人同聲異口說道。
蒼白的臉色,兩鬢有些許的斑白,紅潤的眼睛周圍還有些紅腫,莫離橋打量着眼前這位給自己親切感的婦人,媽媽?不對,與相片中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衣服?說是衣服更像是用草繩編成的麻袋。
「孩子,你怎麼了?」莫媽媽瞧着自家孩兒,覺着他神情不對,開口問道。
「你們是誰?」莫離橋說道。
「我們?!我是你爹,她是你媽。好小子,你竟說這樣的混話!」二楞心中氣打一處來,這小子竟然敢忘了親爹親娘了!
「可是我爸媽不是你們。」莫離橋也楞了,怎麼睡個覺醒來竟然有人亂認親戚了,而且衣服還這麼破爛。
「孩子他爸,橋子的病是不是還沒好啊,怎麼不認我們了。嗚嗚嗚」眼見自己一把淚一把屎養大的孩子卻不識自己,莫媽媽想想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看到女人哭,莫離橋心裏就是一陣焦躁,不知怎麼辦才好,於心不忍,但事實告訴他這二人的確不是他的親生父母,總不能為了安慰一個人就把自己的親生父母給出賣了吧。
「臭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連你的親生父母都不想認了?」二楞看到愛人哭得傷心,當下就板起臉了,兇狠狠地對着莫離橋說道,手中的鐵鋤棍也準備給莫離橋下飯菜了。
「哎哎哎,等等啊,我是真的沒有關於你們二人的記憶,只是從你們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很像家人。」莫離橋眼睛瞄到了莫二楞手中的鐵鋤,隨即向後退了幾步說道。
「二楞,你別嚇着孩子,我好像聽苦神醫說過,有些人的病好了就會不認得自己身邊的人,你說橋子會不會也是這樣?」莫媽媽說道。
「嗯?苦神醫真的這麼說過?」莫二楞眉一皺說道。
「嗯。」莫媽媽湊到二楞的耳朵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待她說完,二楞手中的鐵鋤也放在了地上。莫離橋站在樹下,不曉得他二人說些什麼,略莫一會,只聽得二楞說道:「好吧,孩子我不逼你,你看當下,最近幾天正是蜀道白猿的暴起日,總得找個安全之所,要不這樣吧?你且和我回我家暫住幾日,等躲過了這日子,我再送你回家如何?」莫媽媽整了整儀容,向莫離橋走過來說道。
「蜀道白猿?是猿麼?」莫離橋聽到有猿後,當下兩眼冒星星,從小到大,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猿這種動物,耳一聽,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