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莫文聰與老叫花子在島上已無住處,又是見人不得,便在吊橋那邊的山崖找了一處隱蔽的洞暫住下來。二人打算前去偷偷打探那些黑影的陰謀。只瞧山谷內,黑影猖狂,那梅家老二身旁又是躺着幾名小孩,似是又充作今日的祭品。雖說蛙鳴擾心,怪物吃人,但怪異的是,那蛙鳴似對這些人沒什麼影響,那怪物也不吃他們。
輕悄悄地,兩道黑影,在月色陰影下悄然溜進山谷內。竟是神不知鬼不覺,不曾發出一點兒聲響。這二人正是莫文聰師徒。聽得老叫花子用得極細的聲音道:「不錯嘛,這『浮光掠影』使得倒是有些火候了。」
莫文聰嘿嘿笑笑,似是得意,透過草縫,瞧去那些黑影,聽得他問道:「老頭,你怎麼知道他們會來這的?」
老家花子也透過草縫,瞧去,回他道:「你以為那日那隻貓是石頭裏面蹦出來的哇。」
莫文聰文言,登時一驚,眼瞪大道:「當日你也在?!」
老叫花子白眼一翻,道:「要不然你有還有命在?」
莫文聰道:「這麼說來,這幾****成天不見人影的,是幹這個來了?」
老叫花子點點頭,算是應了他,只瞧他靜靜地注視着那些人,耳朵動了動,似是聆聽着什麼。見此莫文聰也有樣學樣,側耳聽去,那入耳的卻是除了那擾人的蛙鳴聲就沒別的了,便是低聲問老叫花子道:「老頭你在聽些什麼。」
聞言,老叫花子並未回他,待得好一會兒,莫文聰以為他沒聽見,便是湊過去,想再次問他。卻是見老叫花子回過頭來,瞧得莫文聰要湊過來,急忙說道:「你幹嘛?別動。噓......」
莫文聰便是依着他,身形止住不動,保持着欲要站起來的姿勢。也不過是一小會兒,已教得莫文聰雙腿發麻,額頭出汗。透過草縫瞧去,只見那梅家老二割了那些小孩的頭顱,往湖裏面放着血,頓時那蛙鳴聲如是歡喜,像夏日交配之音,「哇呱呱」的叫着。
待得那無頭屍體鮮血已盡,只瞧那梅家老二轉身站起,而看廖伯,右手一揮,見他嘴唇稍動,似是講了些什麼。而見那人群里,三五人壓着一名大孩子,這大孩子被他們捆綁着,瞧他臉上如他人一樣,魔氣纏繞,兩眼發紅。莫文聰一瞧,登時一驚,這大孩子竟是廖輝。
只瞧那廖輝被壓上來,似是聞到空氣中那血腥的味道,竟是一番掙脫,人群中又急忙出來幾個,這才把他按倒在地。那廖伯見此,忽地雙手一震,竟是褪去人皮,露出血淋淋的雙手,瞧起來甚是駭人。一股股的黑氣從血肉之中散發出來,下一刻,瞧廖伯口中法訣不斷,雙手往廖輝身上指畫不停。
少卿片刻,一道黑符已成,那廖伯手引那符往廖輝腦門一拍而去,頓時,廖輝便是安靜下來。可廖輝眼裏面那對鮮血的渴望卻從未消停過。又來幾人,拖過已然放乾的屍體,放在廖輝身前,廖伯手一揮,那壓在廖輝身上的人全都起開,站在一旁。
而那廖輝也都起來,半跪在地,低下頭來,眼睛卻是直盯着那早已放干血的屍體,如似餓了多日的野獸瞧着眼前的食物般。見廖伯嘴上動了動,似是吩咐那廖輝。而那廖輝聞言,眼裏突地紅光消失,捂着腦袋掙紮起來,又突地紅光閃爍,陰冷地舔着嘴角。瞧他這般掙扎小會,最終也是眼冒紅光,嘴露獠牙,往那身前的屍體就是撕咬了過去。
雖說廖輝嘴巴不大,但他吃起屍體來卻是快得很,竟連骨頭也都不剩。小半天功夫,就已吃完這些個無頭屍體。而那些頭顱,卻是被他硬生生地撕裂開來,吸光了裏面的腦漿,並不忘挖出他們的眼睛咬了下去。剩下那殘留點點腦黃色漿液的腦蓋骨,卻是被扔在一旁,那鮮血沾着些泥土。
待廖輝吃完後,只瞧他全身魔氣繚繞,鬼魂遊動,帶着「嚶嚶」般的哭聲。而他嘴邊殘留着肉渣與鮮血,似還未乾透,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而廖伯見此眯眼一笑,似是開心,右手往那湖一指,口中又是吩咐廖輝什麼。那廖輝如似無腦傀儡般,順着他所指的方向,一步步往湖裏面走去。
待廖輝半身已被湖水浸透時,聽得一聲驚天般的蛙鳴聲,「呱」,那廖輝登時消失在湖中,留下的只是一片水花。
莫文聰見此,心中波濤不已,難以平靜,那孩子死前害怕的眼神似是就在自己眼裏,揮之不去。聽得老叫花
第65章 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