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天佑城的那些青年才俊都認為華生天賦異稟,戰績驚人,但是如果有人看到華生在修煉室的場面,肯定會感嘆,果然每一個人的成功都不是光靠天賦和運氣了,像華生這樣高強度的修煉,渾身說是傷上加傷也毫不為過,此刻的華生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了,骨骼碎裂的的地方也有好幾處,但是華生硬是一聲不吭的硬撐了下來。
「哎,這麼年輕的後生,可惜就是太好高騖遠了,最高強度的反應修煉室哪裏是分神境的修士可以承受的,就算是人王境也不過能剛好適應這種程度的修煉,果然是成名太早有點飄了,一個月時間的最強難度修煉,就算是人王境都不敢嘗試,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了啊。」看守修煉室的一個老者,提着手裏的酒壺喃喃說道。
看守修煉室的老者早年也是一個修煉天才,名為耿軒,年輕的時候仗着自己資質驚人,為人囂張狂妄,每次惹出事了都有人為他收拾手尾,因為背後有個強勢的家族,可惜每個人的運氣總會有用光的時候,終於有一次惹到了狠角色,被人廢了丹田,依照慣例,又是背後的人為他出頭,最後整個家族都覆滅了,而滅他家族之人當年還說,留下你不殺,是想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以往有家族在背後撐腰,耿軒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可是最大的依仗被人連根拔起之後,他像個喪家之犬一樣,忍辱偷生的活了下來,他當時也後悔過,可是時間一長就淡忘了,報仇的事他想都不敢想,當年耿軒的家族在他們鎮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族裏第一高手修為也到了化神境,擁有一個化神境的家族在那樣的小鎮上可謂是霸主的存在,而將他家族毀去的人只是揮手間佔地數十畝的家族頃刻間灰飛煙滅,耿軒連報仇的想法都不敢有。
後來仇家放他一馬,耿軒輾轉流離去過很多地方,僥倖得到一株修復丹田的靈草,但是由於沒有靈丹師為他煉製,最後只是恢復了一半的丹田,饒是這樣,耿軒都重新修煉到了分神境的修為了,要知道當年丹田無損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凝神境而已,可能是經歷過家毀人亡以後才把心思放在修煉上吧。
余後的這些年裏,耿軒深深知道了為人太高調了不好,所以一直默默無聞的修煉,可是這覺悟的代價太大了一點,他強迫自己忘記過去,忘記仇恨,甚至忘記自己的名字,潛下心來專心的修煉,後來加入了現在的多寶閣當一名小伺,一做就是幾十年,從當年的風華正貌的年齡做到了現在的古稀之年,再到被多寶閣分配到來看守修煉室。
在這修煉室一守又是幾十年,直到當年加入多寶閣之後,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才,每每看到那些青年才俊,耿軒就總是會不經意間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是對於年輕的回憶只有無限的悔恨和無盡的愧疚,所以到了人生的最後階段的時候,耿軒看守的修煉室每次有年輕的修士來閉關苦修,他都會提醒盡力而為,不要逞能,可是聽得進去的很少,沒聽他勸的人,大部分身體都受到了無法磨滅的傷害,當然也有一些異於常人的天才絲毫無損的走出修煉室。
這次看到華生一次性購買了一個月最高難度的修煉室,耿軒只是無奈的苦笑,可能每個年少輕狂的後生都會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吧。
耿軒灌了一口劣質的靈酒,酒汁從嘴角滲了出來,順着那稀疏的白須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眼角莫名其妙的留下了老淚。
……
華生在修煉室不眠不休的渡過了十多天了,身上的傷口是癒合了又裂開,早就痛得麻木了,當然這樣不要命的修煉還是很有效果的,現在被罡風卷到的頻率是越來越低了,華生總是能在罡風快要卷中自己的時候有效的做出閃避,就算避不開的時候也會儘量避過要害。
一般像這種修煉室只要購買了時間就不會有人來打擾,直到你的時間到了才會有人進來提醒你該出去了,而且修煉室從來不接受續時的這個說法,因為他們也要對進來訓教的修士負責,要是購買時間到了,只能等三天以後才能再次的過來修煉,除非你換一家修煉室。
在華生待在修煉室過去二十多天的時候,華生已經不會受傷了,因為根據罡風的速度,華生從太極的原理悟到了一些身法,就是每當罡風肆虐過來的時候,不要去硬抗,儘量的順着他的風勢遊走,這樣不僅可以將傷害最小化,還能借力打力,當然借力打力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