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也是我故人之子,死後立上一墓,也算世間走一遭!」一位老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輕聲低語道。
這老者正是雷青陽,在葉凜澈第一次要殺歲寒時出手阻攔,而第二次真的如約沒有出現,任葉凜澈斬殺。
&所謂。」葉凜澈淡然道:「前輩不知來此有何要事?」
葉凜澈心下卻是暗暗警惕,這位老人實力深不可測,且與隨寒關係深厚,誰知他所說的不阻攔是怎麼個不阻攔,要是現在出手呢?
&需防備,我恩已還,無需為他人做事,這次來是送你造化的。」雷青陽像是看出了葉凜澈的防備,輕聲道:「我觀你神識海強大,我這裏有一部神識秘術,這次你要走,我就送給你了,希望你可以讓他在大荒中綻放出絢爛的光芒!」雷青陽鄭重的說道,手中多出一塊玉骨。
那塊玉骨像是人的手臂骨,瑩潔如玉,散發着清輝,上面刻滿了細密的符號和古怪文字,剛拿出來就有股神魂之力在散蕩,葉凜澈眉心有些翻騰洶湧。
&到手!拿到手!一定要拿到手!這是一門不亞于震字秘的神術,對你我都有大用!」小鼎在眉心激動的大叫,要不是雷青陽在場,都想飛出來硬搶了。
雷青陽將這塊骨遞給葉凜澈後就沒有多停留,腳下道紋交錯,身子已經在千米之外,葉凜澈想追都追不上。
&是什麼秘術,讓你這麼激動,我先看看。」葉凜澈說着眉心宛若出現了一枚黃金神瞳,如光似劍的神識向那塊骨探去。
&要!」
&
神識剛探了進去,就聽見浩瀚的誦經神音,葉凜澈只感覺被什麼東西刺入腦袋一樣,劇痛無比,神魂都像被刀割過一般,眉心龜裂,金血迸濺而出,神識海暴亂了。
&我鎮壓!」小鼎大喝道,鼎身上的神紋迸射而出,將神識海穩固下來。
&的,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妖邪?!」葉凜澈擦掉眉心的金血,心有餘悸的問道。
玉骨被小鼎攝入眉心,在鼎中那玉骨竟然生出抵抗,上面細密的小文字和符號飛出,硬生生抵擋住小鼎的侵蝕。小鼎不甘示弱,鼎身上的符文猛然放大再驟然縮下,整整一百零八個神異符號鎮壓過去,就是這樣那玉骨依然抵擋住了這片神紋。
&去,小鼎你萎了!」葉凜澈笑道,總算碰上能抗衡這破鼎的東西了,還以為他無敵呢。
同時葉凜澈也暗暗心驚,知道自己這次撿到寶了,小鼎的威能無窮無盡,最低也是與鸞神同一級別的強者,現在竟然奈何不了一塊玉骨,可見這塊玉骨的不凡。
&的,這塊玉骨上記載有強大的神術,那老頭只不過光悟出了表面的假秘術,真正的神術要將外面的陣紋磨滅才會顯現。」小鼎非常激動,道:「我要專心將這陣紋磨滅,沒事別喊我,這幾天快點走,帝墳染血,可不是你能去窺探的,有多遠走多遠!」
葉凜澈心下一凜,小鼎既然說不可碰,那就一定是他也沒把握。想到這葉凜澈已經準備跑路了,雲海宗已經沒有什麼事了,相信自己走後,他們也會很快的遷移,到時龍歸大海,誰也無法找到雲海宗了。
&就走吧,走出大荒看看!」葉凜澈低語道,最後看了一眼這裏的河山,他將遠去,這裏再也無法回到以前了。
夕陽下葉凜澈的身影拖的很長,他沒有馭神虹,而是慢慢踏着步子離去,他想在這裏多呆一會。
遠處的山峰上眾少年看着遠去的葉凜澈,不由默默為他祈福。
另一邊水墨畫白衣勝雪,身子修長,背負雙手立在虛空,一頭秀髮被吹亂,遮住了紅潤的雙眼,口中輕聲,道:「百年後再見!」
&去的,忘記的,一眼執念!」凌紫荊望着消失在地平線上的身影,眸子越發冰冷,最後她周圍寒氣狂嘯,無數大石被凍的粉碎,激起眾人一片驚呼,連鸞神都親身降臨。
一路下山,在走到火龍山時葉凜澈凝視着那裏,他站的很遠,看着那昔日如妖魔出世的大山,此刻更像妖魔出世。
通紅的山嶽從中間裂開,血紅中帶着一絲黑色,隔着老遠葉凜澈都能感覺到陰風呼嘯。那從下而上的大裂痕中,不時傳來鬼嘯和陣陣哭泣,在洞口邊緣幾具白骨躺在那裏,雖沒有血肉,但仍能感受到死之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