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那蘇星河好生猶豫,張平忽然朗聲開口道:「段兄弟,你看蘇老先生如此為難,還不將你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露給蘇老先生看看!」
那丁春秋一聽北冥神功四個大字,登時雙目泛光,神情激動,隨後整個身體宛如御風飄浮,足不點地,頃刻間便以到了段譽身前,伸手向段譽抓來。
段延慶此時忽然大喝一聲「好膽」,隨後右手鐵杖猛的緩緩掃出。這鐵杖雖然是精鋼所鑄,但是也不過只有十多斤重的樣子。以段延慶的功力,絕不該在揮舞中有絲毫吃力的表現。
然而武學中一向有着舉重若輕的說法,其更高一層的境界便是舉輕若重。
這一根小小的鐵杖此時在段延慶手中使來,竟仿佛是那百十斤的重兵器打來一般。僅僅其沉重的力道激起的陣陣勁風,便使得丁春秋不由招式一緩,忌憚之心大起。
見得丁春秋暫時退後,段延慶趕忙對蘇星河說道:「我在這裏,任何人休想傷他一根毫毛,還不快點。」
段譽見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竟沒門戶,不知如何進去,更不知進去作甚,一時呆在當地,沒了主意。
只聽得丁春秋的聲音叫道:「這是本門的門戶,你這臭小子豈可擅入?」跟着砰砰兩聲巨響,段譽只覺一股勁風倒卷上來,在他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身不由主,便是一個筋斗,向里直翻了進去。
他不知這一下已是死裏逃生,適才丁春秋發掌暗襲,要制他死命。但段延慶以杖上暗勁消去了丁春秋的一掌,蘇星河處身在他與丁春秋之間。趕忙右掌連拍了兩下,將他打了進去。
此時段延慶見得段譽進得木屋,隨後便登時大喝一聲:「丁春秋。你找死!」
言罷便登時右手鐵杖一記一陽指力凌空點出,隨後登時合身攻上。那岳老三見此。將手中鱷魚剪用力的剪了幾下,便緊隨段延慶朝着那丁春秋撲去。
隨着蘇星河也同時加入戰局,行成了三打一的圍攻局面,張平卻忽然轉過身來,對那段譽帶來的小姑娘笑着問道:「伊姑娘,在下看你的功法頗有一些熟悉之感,不知道伊姑娘知否認識李沉舟此人?」
此時這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才猛然抬起頭,以一種略帶冷漠的眼神。瞪着自己的一雙丹鳳眼,對着張平皺着眉頭搖了搖腦袋。
張平見此,右手忽然對着酒壺一掠,隨後一小團酒水登時出得酒壺,行成了一小段晶瑩的水柱。張平右手隨即一擺,那水柱便源源不斷的激撞在一起,形成了一團仿佛水晶一般的水球,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無數絢麗的光芒。
張平此時對着伊玥緩緩說道:「這門功夫叫做水逝,我有一種感覺,它和你所練得功夫乃是同一種功夫。」
那伊玥先是仿佛努力在回憶着什麼。然而隨後又仿佛什麼都沒能回憶起來,隨後她依舊帶着冷漠的語氣對着張平說道:「我從沒練過什麼功夫,也不想練什麼功夫。」
張平從對方的語氣、神態以及氣機判斷。這個叫做伊玥的小姑娘多半沒有說謊。可是對方一身御木之能,明顯和那李沉舟的御水之能乃是同源之法。
不過聯想到段譽,張平卻忽然斷定,這個叫做伊玥的小姑娘,身懷絕學不假,但恐怕她自己卻從來沒有認為過這是武功絕學罷了。
此時段延慶、岳老三和蘇星河三人已經與那丁春秋斗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只見那丁春秋在躲過段延慶一記鐵杖橫掃之後,一個鷂子翻身,隨後兩隻大袖同時甩出。猛的將一把磷火粉末撒向三人。
隨着三人紛紛側身避過那些磷火襲擊,只見丁春秋再次衣袖一卷。隨後那些磷火便登時將一株松樹盡數化為一道火柱。
隨後丁春秋與蘇星河二人各自雙掌擊出,搖搖的將火柱向對方的方向推去。
然而這蘇星河的內力畢竟與丁春秋相差頗遠。只見火柱越來越偏向右方,蘇星河衣服中都鼓足了氣,直如順風疾駛的風帆一般,雙掌不住向前猛推。丁春秋卻是談笑自若,衣袖輕揮,似乎漫不經心。
丁春秋門下弟子頌揚之聲早已響成一片:「星宿老仙舉重若輕,神功蓋世,今日教你們大開眼界。」
「我師父意在教訓旁人,這才慢慢催運神功,否則早已一舉將這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