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笑了,看着自己第一次沒有命中的飛刀,李尋歡依然笑了。這笑容不論任何人看了,都只會感到真誠和淳樸,在李尋歡心中,小李飛刀本就不是為了命中對手而存在的。
看着李尋歡和張平,阿飛忽然道:「我們已有根久沒有在一起喝兩杯了。」
李尋歡笑道:「你想喝?」
阿飛微笑着,道:「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只有和你們在一起時,我才會想喝酒。」
他面上居然也露出了笑容。李尋歡的心情更開朗,笑道:「餃子就酒,越喝越有……我們就到那邊的餃子鋪去如何?」
阿飛笑道:「很好,再貴的地方,我就請不起了。」
這世上有很多種事很奇妙。譬如說:越丑的女人越喜歡作怪,越窮的人越喜歡請客。請客的確也比被請愉快得多,只可惜這種愉快並不是人人都懂得享受。
餃子鋪里的生意並不太好,因為生意大半已被外面的攤子搶走了,所以現在雖然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店裏也只有四五桌客人了。
角落裏的桌子上,坐着個白衣人。張平第一眼就瞧見了他。無論任何人走進來,目光首先就會被他所吸引。
雖然坐在這種煙熏油膩的小店裏,但這人全身上下仍是一塵不染,那件雪白的衣服就像是剛從燙斗下拿出來的。
他穿得雖簡單,卻很華貴。但這些都本是他吸引人的地方一吸引人的,是他的氣質。一種無法形容的傲氣。他旁邊的兒張桌子都是空着的,因為無論誰和他坐在一起,都會覺得自慚形穢,有他在這裏。別人的聲音部小了些。
紅色的衣服,鈴鈴果然還在這裏等着,聽到了腳步聲。鈴鈴猛然間回頭見到三人,忽然間。眼眶已紅了,咬着嘴唇對李尋歡道:「你為什麼來得這麼遲,人家都快等得急死了……」
張平卻突然道:「你真的是在等李兄?」
鈴鈴眨了眨眼,終於道:「若不是等他,我在這裏幹什麼?」
張平的嘴角微微一仰,冷冷道:「不等人,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過。若是等人,眼睛總是看着門的,無論誰在等人,都不會背對着門的。」
鈴鈴的眼睛忽然紅了起來,隨後幽幽的接着道:「開始的時候,每個人走進來,我的心都會跳,總以為是他來了,後來才知道,你等的人若不來。就算將眼睛看着也沒有用的,用眼睛盯着門,只有令你等得更心焦。若再不轉過身,我簡直要發瘋。」
鈴鈴頭垂得更低,道:「若不是那位呂……呂大哥好心陪着我,只怕我也會發瘋。」
張平順着目光看向那白衣人,隨後忽然注意到他的手,右手。
在別人看來並不是只很奇特的手。手指很長,指甲修剪得很乾淨,皮膚也很光滑,很細。這正很配合呂鳳先的身分。你若看得很仔細。才會發現這隻手的奇特之處。這隻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膚色竟和別的地方不同。
這三根手指的皮膚雖然也很細很白。卻帶着奇特的光采,簡直就不像是血肉骨骼織成的。而像是某一種奇怪的金屬所鑄。但這三根手指卻又明明是長在他手上的。一隻有皿有肉的手上,怎會突然長出三根金屬鑄成的指頭!
不待李尋歡等人開口,張平忽然笑着開口道:「銀戟溫侯呂鳳先,看來你已經放下了銀戟,不錯,不錯。」
呂鳳先果然己接着道:「紫血妖道果然好眼力,不過銀戟溫侯已死了,現在坐在這裏的是呂鳳先!」
張平隨後卻緩緩說道:「可惜,你的這三根銀指雖然威力驚人,但是你委實應該再練兩年。」
呂鳳先沉默着,仿沸並沒有什麼舉動。但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卻突然間就沒人了桌子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杯中盛得很滿的酒都沒有溢出,他手指插入桌子,就好像用快刀切豆腐那麼容易。
呂鳳先悠然道:「這隻手若也能算兵器,不知能在兵器譜中排名第幾!」
張平隨後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很白,比呂鳳先的衣服更白,而且,這隻右手上閃耀着一種晶瑩的光澤,顯然,張平的明玉功距離第九層只有一線之隔。
不過隨着一絲絲的寒氣從張平的右手湧出,這隻右手忽然向着銀色開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