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帝王最害怕的,就是失去生命,因為沒有了生命,即使有再多的財富與權勢,自己也絲毫享受不到。
皇城一戰,元順帝身死,朝廷與五大派之間的矛盾瞬間被推到了極致。兩個巨人最終將以其中一人的倒下作為最後的終結。
而一手策劃了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則是悠閒的駕着馬車,緩緩朝着西域行去。
此去西域之路既非奇,亦非險,然而一路行來,卻頗不安定。說到底,其實還是因為張平引起的這一切,畢竟,此時武林中各大門派與朝廷已經是不死不休,雙方正在用儘自己的全部力量,試圖給予對方最大的打擊。
此時張平自大都行來,一路已經打發了四波元朝士兵已經七波武林人士,從最開始的問清原因,到後來懶得開口,只要擋路,一概是一道蜃樓魔音氣勁飛出。如此一來,張平的耳朵才感覺到清淨了許多。
依靠着自己如今近乎無窮無盡的內力支持,此時張平的馬車當真稱得上是日行千里。不過十日光景,竟從那大都行到了西域深處。
此時的西域因為明教教眾在戰場上的節節勝利,已經是唯有明教一家獨大,崑崙派,金剛門等西域門派此時為了自保,不得不宣佈自己反對元朝,加入到了明教的陣營當中。是故,一向混亂的西域塞外之地此時卻顯得安定的很。
待得張平行到西域極西之地的一個邊陲小鎮之時,張平終於決定休息一下。順便打聽一下路線。
西域與中原相比,在物質條件和經濟的繁榮程度上可是大大的不如。是故,這裏的飯鋪不過是幾面殘破的土牆。幾根腐朽的柱子,以及幾張千瘡百孔的網布罷了。
看着蟲蠅紛飛不止的桌面,張平實在對這裏的食物感到食慾。
然而,就在張平將要離開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在這個人的身上,自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勁。
他的身材頗為挺拔。修長的手指雖然在風沙的侵蝕之下,卻依舊顯得乾淨,有力。而一個能夠殺人的手或許有很多種。但這種,無疑是最善於殺人的手。
他的五官十分勻稱,也許拆開之後每一個五官都只是普普通通,但是組合到他的臉上。卻是給人以十分精緻的感覺。
沒錯。精緻,這個本不該出現在西域和大漠之中的詞語,忽然仿佛命中注定一般的出現在他的臉上。
這樣一個人,一個迷一樣的男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西域的極西之地?這一刻,張平忽然放下了對於明教波斯總壇的興趣,他想看一看,這個男人的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迷題。
張平從馬車緩緩走下,紫色金邊的道袍在西域的風沙下獵獵作響。盤起的髮髻和那枝精緻的木簪使得張平與這裏的狂放不羈格格不入。原本合腳的布靴似乎不太適應這裏的一切。發出一聲聲咔咔的響動。
在這裏,張平不是江湖中人人談之色變的紫血妖道,也不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紫影馬車的主人。對於這裏來說,張平只是個過客,一個頗有財力的過客。
「要點什麼?」這個迷一樣的店主問道,也許是因為張平的裝束,他說的是咸陽官話,字正腔圓,顯然,他以前一定經常說這種話。
「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好的位置!」言罷,張平將一片金葉子放在櫃枱上。這裏是西域的極西之地,來來往往的行人為了生存,為了金錢,往往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所以,張平相信,金錢在這裏,是有魔力的。
「抱歉,這裏有最好的酒,也有最好的位置,然而,這些都不能給你。」那男人搖着頭,對着張平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張平問道。
此時那男人看着飯鋪後面一個勉強可以稱之為樓的建築,緩緩說道:「你知道嗎?每年,我的一個朋友都要來這裏看我,最好的酒,最好的位置,我永遠都是留給他的。」
張平此時看着對方的眼睛,澄澈而清涼,夾雜着幾許堅毅。事後張平說道:「第二好的酒,現在,馬上!」
金錢,終究還是在這裏施展出它的魔力,雖然,有的時候它的魔力並非想像中的那般驚人。不過此時,張平的話音和一壇帶着土氣的酒罈同時出現在張平面前。
此時的張平接過已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