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平默默離開的同時,柳生家返回扶桑的大船上,柳生十兵衛正躺在床上不住的口吐鮮血。一旁的柳生雪姬早已哭的如同一個淚人一般,柳生十兵衛在連續性的突出好大幾口鮮血之後,神色突然之間好了起來。他此時緩緩對柳生雪姬說道:「雪姬,你回去告訴父親,就說他的計劃我已經順利完成,可惜我不能親自回去見他了,咳,咳......」
見得柳生十兵衛又突然咳嗽起來,柳生雪姬趕忙哭着勸道:「不,哥哥,你會沒有事情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平平安安的帶回江戶的。都怪我,都怪我來晚一步,這才害了你。」
柳生十兵衛此時看着柳生雪姬蒼白的臉色和滿臉晶瑩的淚水,搖搖頭說道:「不要傷心,雪姬。這一切都不怪你。如果我沒猜錯,紫血妖道張平他恐怕早就盯上了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晚才出手。哥哥以前一心習武,總是忽略了你和飄絮,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如果還有來世,我一定會做一個稱職的好哥哥,咳,咳......」
柳生雪姬搖搖頭說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哥哥,我相信你。
」
柳生十兵衛笑了笑,隨後他的眼睛忽然瞪得好大好大,他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江戶的櫻花又開了,好美,好美......」
隨着柳生雪姬的一聲悽厲的慘叫,柳生十兵衛最終還是在這個異國他鄉魂飛魄散。也許他不該踏入中原,這樣,他依舊是柳生新蔭派的未來,依舊是扶桑劍道新一代的代表人物,依舊有着光明而遠大的前景。可惜的是。他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見了錯誤的人。這也鑄就了他錯誤的一聲。
不過柳生十兵衛也是幸運的,他有着曾經的輝煌和意氣風發。有着美麗的櫻花樹,在他長眠的地方年年開放。
因為柳生雪姬而未能將柳生十兵衛內力吸走的張平只好返回天津,另行尋找獵物,至於柳生十兵衛的生死,張平十分放心。以自己掌力造成的傷勢,若是沒有自己的獨門手法化解,任何人都活不過十二個時辰。再加上海上風浪顛簸,只怕柳生十兵衛死的更快。
海港。運河,南北交通的要塞,註定了天津城會成為一個龍蛇混雜之地。張平在天津城呆了七天,這七天的時間裏,天津城中總共有一十三名高手神秘失蹤,隨後不論他們的門人弟子,親朋好友如何調查,都不能找到他們的屍體。
而飽餐一頓的張平此時則是騎着一匹膘黃馬,不緊不慢的往自己所在的山谷返回。這天天色剛剛放亮不久,朝陽將金色灑滿人間。帶來一股股溫和的暖意。張平倒躺在馬上,悠然自得的隨着馬兒緩緩前行。
忽然之間,樹林中鳥獸的鳴叫之聲越來越淺。原本溫暖的陽光此時仿佛被凍成了冰渣子似得,為張平帶來的不是溫暖,而是一縷縷刺骨的寒意。
張平此時突然翻身而起,他順手抄起一隻盛滿美酒的水袋,大大的灌了一口,隨後對着空氣說道:「好刀,好刀,當今天下能夠有如此刀法,又會來這裏與我為難的人。想來只有霸刀一人。」
「哈,哈。哈,不錯。紫血妖道果然不同凡響,僅僅從老夫的殺氣之中,便能知道是老夫親臨。也罷,既然如此,老夫就為你留一個全屍好了。」
隨着這洪亮至極的聲音傳來,一個身材中人模樣,但卻神情冷酷,滿臉肅殺的中年漢子緩緩從一旁的樹林中走出。他的右手手指很寬,手指又長,五根指甲各自修剪的十分平整,這樣的手,握刀一定很穩,出刀也一定很快。
張平隨後在馬上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搖着頭說道:「雖然知道你不一定會說,但我還是要問上一句,到底是誰叫你來殺我的?」
霸刀此時將右手長刀一斜,這柄上好的百鍊寶刀在朝陽的映射下登時散發出一道道金光,煞是晃眼。張平從這柄長刀之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於是張平看着這柄長刀,淡淡的說道:「絕情絕義絕憐絕愛絕親絕友,絕天絕地絕神絕魔,好一個絕情斬,好一柄絕情刀。」
霸刀此時卻並不在多說,只是反手一刀向張平斬去,這一刀斬出,凌厲渾厚的刀氣夾雜着一股令人不住感到顫抖的恐怖之意,直奔張平而來。當這一刀剛剛擊出的同時,張平見得這股刀氣之強,實乃自己生平所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