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心寒走進副殿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先是僵了僵,隨之就尷尬地呵呵傻笑。
同時,也恨極了自己的一時心急:忘了帶上口罩!
「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冰火郎君居然是你!?」被雨淑圓瞪的雙眼給緊緊盯着,傅心寒摸着後腦勺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了,他更恨站在一邊兒偷笑不已鎖鏈鐵漢,於是一個瞪眼,乾脆轉移話題:「老傢伙你是不是早到了?看着小爺被那廝欺負都不出手相助?」
「有你這麼當大哥的嗎?」
再又轉頭警惕地盯着鎖鏈鐵漢身邊少了條腿的黑衣人,語氣極為不善:「你還能發揮出幾層的實力?」
「不會還想跟小爺我過過招吧?」
結果他直接就被上前一步的鎖鏈鐵漢給擰了起來,隨之又示意另外兩人跟着離開這裏。
鎖鏈鐵漢眼神流轉,隨之神念傳音:「你小子,都不知道先救人、再『淘寶』的?」
「人家一個小姑娘被綁在禁神木上活受罪,你卻在外邊兒敲得叮叮噹噹?」
「你讓人家怎麼想?」
禁神木是一種能夠封禁人靈魂的奇異木頭,若被敲暈的人再被綁在上面、且無外人搭救,那麼他一輩子也別想醒轉過來。
此外,因為它還能讓人失去對於肉身的控制,所以人即便未被敲暈而直接被綁在上面,那麼這個人也只能被動聆聽外界一切,無法控制身體做任何的反抗,哪怕呼救、呻吟什麼的都不行!
傅心寒眼神無辜,隨之收斂靈力調動神識解釋道:「我這不是身受重傷嗎?」
「不先把自己武裝起來,沒安全感呀!」
「而且,你們幹嘛非得把她救下來,等我先忙完了再來英雄救美不行嗎?壞我好事還倒打一耙…」見鎖鏈鐵漢眼皮一跳,立馬又轉移話題道:
「後面的那位到底靠不靠譜?不會是被你以正義的名義給招安的吧?」
鎖鏈鐵漢有些得意道:「你也不看看你老大我是誰!」
「雖然我不是玉樹凌風、英俊瀟灑,但純爺們兒該有的廣闊胸襟跟強健的臂腕,咱可統統都有,瞧瞧…」
右手擰着傅心寒左右晃弄,左手拍着胸脯保證:「放心好了,她跟咱們一道的!」
「停停停,別晃了…」傅心寒哭喪着臉顯得小家子氣,當然了,被人這麼擰小雞仔一般擰着,感覺自然不好,非常的不好!
此外,他乾脆直接開口問道:「對了,你們啥時候到的?」
「早點兒出手要死啊?」
鎖鏈鐵漢則是賞了他一個白眼兒:「你當外邊兒大殿門口的那道陣法是擺設嗎?」
「那可是大師級的防禦陣法!」
「可後邊那位應該有開啟大門的陣令才對吧?」傅心寒眼睛一眯。
鎖鏈鐵漢卻是不好意思地嘆了口氣:
「說來也背,因為之前交手時沒注意,一不小心將她的儲物袋給毀了,而陣令就在其中,於是我兩就只能蠻力硬闖了。」
「話說你小子還真行,之前我跟她廢了老大勁兒都破不了的陣法,也不知咋的就徹底消失了,你老大我當時一猜就知道是你得手了…」
「打住!」傅心寒左手一抬、眉頭一挑:
「你丫的應該是以為我被解決了才對吧!?」
「哈?」鎖鏈鐵漢被問得神情有些不自然:
「哪有?」
在看到傅心寒牙根兒直癢的表情後更一臉堅定、一定、篤定道:「絕對沒那事兒!」
「我對你,有信心!」
不過,這另一隻手擦汗是個什麼情況?
傅心寒趁勝追擊:「我們先不談信不信任這個問題,我倒是要問問你,誰之前一臉信誓旦旦的肯定禹倫那王八蛋只是疾風血脈來着?」
「而且為毛你不告訴我他家從前出過順境強者啊?」
「啥?」鎖鏈鐵漢故做耳背、還避重就輕,就傅心寒口中的血脈問題愣了一下,隨之理所當然道:
「他是禹家的下一任家主繼承者嘛,具備個血脈什麼的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傅心寒嘴角一抽,直接掙脫了鎖鏈鐵漢的鐵爪跳着腳抗議:「理所當然你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