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是吧,也罷,爺爺初來乍到,怎麼也得小露一手,就索性免費給你卜上一卦好了。」
拓拔雲挽起袖子,說動就動,從懷中掏出幾枚古銅錢,嘴裏一陣念念有詞過後,隨手便一把扔了出去,在半空中顯現出一字排開之卦象。
「哎呦,不得了不得了,爺爺果然沒有看錯,真真不是什麼好卦啊!」
拓拔雲低頭一看,頓時又忍不住發出一聲怪叫,而他的聲音,也引來了無數人的關注。
許多人抬頭望着那懸浮在半空中,一字排開的幾枚古銅錢,又望了望搖頭晃腦,嘴裏神神叨叨說着什麼的拓拔雲,總覺得這胖子乎真有些本事。
只是這妝容也未免太猥瑣邋遢了些,那臃腫的身材,破破爛爛的道袍,滿臉的油垢,如草窩般不知多久未曾打理的亂發,以及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高人,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另類與滑稽。
「這卦象怎麼說?」
楊玄隨口問了一句,倒也沒有絲毫瞧不起拓拔雲的意思。
這死胖子看似口無遮攔,不修邊幅,卻也有些真才實學,不是那種所謂的神g騙子。
「不好說,這種卦象吉中帶凶,凶中帶吉,變化極多,堪稱天底下最可怕的卦象。」
拓拔雲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道。
「故弄玄虛。」
左冷禪一聲冷哼,心中不知為何卻隱隱有些不安,就仿佛冥冥中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信不信由你。」
拓拔雲撇撇嘴,道:「這卦象又名無極卦,有道是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象,但無論都有多少變化,最終都萬變不離其宗,這麼說吧,此卦與你的心中所想有關,心若看開,懂得取捨之道,則可否極泰來,反之則禍從心來,必有血光之災。」
「狗p一通,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
左冷禪本就心煩意亂,一聽拓拔雲說什麼必有血光之災,頓時就被激怒了。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小子你只管動手吧。」
拓拔雲哼了一聲,又扭頭看了楊玄一眼,旋即就準備拍拍p|股開溜。
「滾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楊玄揮了揮手笑罵道。
「得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拓拔雲怪笑一聲,轉瞬間就來飛落到了紫薇峰上。
這裏是整個劍神宮最安全的地方,任那左冷禪再如何憤怒,也不敢對紫薇峰上的人出手。
楊玄也沒去理會拓拔雲,抬頭望向左冷禪,隨着指着紫薇峰上,臉色比死了爹媽還要難看的吳剛幾人,淡淡道:「儲物戒指留下,這幾人包括你面前的那個何世明在內你都可以全部帶走。」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豎子你別太太分了。「
左冷禪恨欲狂,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今日這般憤怒過。
「這麼說,你是不同意這樁買賣了?」
「此事絕無可能。」
「這樣啊,那咱們不妨換一種交易方式好了。」
「你想要什麼可以明說,只要我身上有的,除了這枚儲物戒指外,老夫都可以答應給你。」
此言一出,左冷禪自己都覺得老臉發燙,不過為了順利帶走何世明等人,為了活着回到凌霄劍閣,將楊玄種種惡行如實回稟宗門,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麼爽快!看來你這預感到了什麼啊!」
楊玄笑了笑道。
「少廢話,說說你究竟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吧?」
左冷禪冷着臉道。
「我要你的皇氣。」
楊玄眯着眼道。
「這不可能。」
左冷禪斷然拒絕,他這一身帝皇之氣,可是花費他足足上萬年的時間,才從玄黃界各處地底皇陵中凝練而成,可謂來之不易。
「既然如此,那就戰吧,等殺了你,我一樣能從你的屍體上搜集到足夠多的皇氣。」
楊玄冷冷說道。
「你的修為…難道已經達到了奪天境巔峰嗎?」
左冷禪驚怒交加,終是想明白了什麼,是啊,一個剛步入奪天境的修士,又怎會急着去凝練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