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當然是不知道新橋資本的計劃的。
即使是重生者,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張晨前世對高麗的經濟發展歷程也只是有個大概的了解,去旅遊過兩三次,當然不可能知道新橋資本投資韓一銀行這麼細節的東西。
找理查布蘭的新橋資本合作韓一銀行的投資案,只是因為他們是最合適的合作對象。
是的,比起所羅門美邦和高盛,在抄底高麗這件事上,新橋資本才是火種源最好的合作對象。
張晨雖然是所羅門美邦的董事會成員,但和桑迪韋爾的關係一直比較微妙。這個抄底行動要持續兩到三年的時間,如果動用所羅門美邦的資源,在合作過程中變數太大。
而且,無論是高盛還是所羅門美邦,都背靠猶太金融集團,也都太大了,火種源很難在這種合作中獲取相對平等的地位,從而影響整個計劃的實施和事後的利益分配。
但新橋資本不同,新橋資本的規模非常適合合作,比火種源的實際規模大不了太多,雖然在亞洲開展了數年業務,但投資始終不大。投資範圍主要集中在證券公司、私人銀行等金融服務業。
再加上新橋資本背後是德克薩斯財團,比起精明的猶太人,德克薩斯的紅脖子們要好打交道的多。德克薩斯財團的強大融資能力和對美國政壇的影響力,更是有利於這次投資順利進行。
再過三年,共和黨就將上台,作為共和黨最大金主之一的德克薩斯財團也必然在高麗開放金融市場後獲得空前的影響力。只要運作得到,與新橋資本合作,火種源就有機會吃到最大最肥的一塊肉。
重生者最大的優勢當然是先知先覺,但如果先知先覺只用來截胡,未免太可惜了。
把重生帶來的優勢同重生後所學到的知識、積累的經驗、提高的眼界相結合,分析出更具投資價值的機會,遠比只靠記憶中那些似是而非的賺錢機會來賺錢有意義的多。
就算有二十年的優勢又如何,且不說這二十年因為重生者的出現會同前世越來越不一樣,就算沒有任何蝴蝶效應,二十年後怎麼辦?張晨還真沒有四十歲就退休的打算,他還有更重要的人生目標要去實現呢。
張晨把自己的計劃簡要的同理查布蘭說了一下,「經過分析,火種源認為高麗的數碼、娛樂、it行業是最快復甦的,而金融業,因為受損最大,各企業間的兼併重組可能會持續三到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哪家金融機構如果能夠在以上三個領域有所建樹,在前面各產業的帶動作用下,這家金融機構實現彎道超車的可能性就越大,從而在未來的銀行兼併浪潮中佔據有利地位。」
球場的管理人員見兩人站着聊了半天,很有眼力件的搬來兩把椅子,又搬來一把遮陽傘,端來兩杯加了冰的檸檬水。理查布蘭摘下墨鏡,翻了翻張晨遞來的計劃書,沉思不語。
火種源的計劃比新橋資本目前的設想往前又走了一步,把單純對韓一銀行的股權融資變成了控股韓一,並直接插手韓一對高麗本地企業的融資,以實現某些產業的快速復興。如果這些產業真的可以按照預期復興,韓一的增長將遠超高麗其他銀行。到時候,正好可以選擇性的收購尚處在瀕臨破產重組的其他銀行集團。通過一系列的資本運作,到時候,現在排名第八的韓一銀行,坐穩高麗前三的位置不成問題。
如果到時能接手現在高麗最大的銀行——高麗國民銀行,成為高麗的壟斷金融資本也不是不可能。
張晨並不擔心新橋資本看了計劃後就把自己甩掉單幹,商業社會沒有這麼幹的。倒不是新橋資本有多麼講信義,而是資本行業最重要的就是風控,風控中最有效的便是風險分攤。
新橋資本如果想要單獨運作這件事,幾乎需要動用整個新橋資本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資金。除了火種源外,沒有一家投資公司會採用這樣的投資計劃,一旦出現問題,新橋資本基本也就在這個領域內被除名了。
但如果有火種源分擔,那就不一樣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投入在新橋的風險控制範疇之內。而且,和張晨選擇新橋合作的原因一樣,火種源也同樣是新橋最合適的合作對象之一。
理查布蘭合上計劃書,笑了笑:「非常棒的計劃書,你那個名叫謝麗爾的助理很厲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