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靖城話音剛落,張晨便突然想到幾個月前張泊之和自己說的那件事。
「是張自強?」張晨瞳孔微縮,對鄧靖城道。
張自強的大名全港人盡皆知,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他是賊王,但在知名大律師的辯護下,警方即使抓到他,也拿他沒辦法。
從某種意義上說,在香江,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鄧靖城沒否認:「只能說現在有這個可能,這次宴會,郭大少沒來參加,相信您也聽說了,他前個月遭人綁架,剛被釋放,身體和精神都受到很大傷害,正在家中休養。」
張晨面色凝重:「不好意思,鄧sir,我要先打個電話。」
說罷,張晨從托馬斯手中拿過手機,撥通了蘇灼蕖的號碼:「蘇姐,你在哪?」
蘇灼蕖最近喜歡上了壁球,下班後在公司大廈里的一個壁球館和相熟的同事打的不亦樂乎,正好一個球沒接到,想休息一下,聽到手機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接起了電話。
「正打球呢,幹嘛?」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兩人的關係正常了很多,雖然多少還有些不自然,但至少不那麼尷尬了。
張晨沉吟了一下:「這幾天那輛法拉利你先別開了。」
蘇灼蕖無可無不可,調侃道:「行啊,你要開?早就知道你捨不得。」
張晨沒心情跟她開玩笑:「不是,總之,你先別開這個車了,這幾天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專職司機,上下班和外出最好不要一個人。」
蘇灼蕖意識到不對:「到底怎麼回事?這麼神經兮兮的。」
張晨沒瞞蘇灼蕖,他特煩電視劇里那種怕對方擔心害怕,所以有話不直說,非要藏着掖着,於是風險迭出的橋段。
在他看來,完全多此一舉嘛,早說能死啊,到最後還不是都得全盤托出。而且怕嚇到對方這個理由也很搞笑,你說了怕嚇到對方,反倒不怕發生了事情嚇到對方,什麼邏輯嗎。
聽到張自強的名字,蘇灼蕖也嚇了一跳,「啊?不會吧?你現在可以啊,都被世紀賊王盯上了?人家前面綁的一個是香江首富,一個是第二富,現在想對你下手,夠看得起你的呀。」
張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哪兒對哪兒啊,蘇灼蕖這關注點也有點太奇葩了。
「總之,你最近小心一些,儘量別在外面閒逛。這兩天我會把別墅的安保再加強一些,也會安排專人保護你。」張晨叮囑道。
蘇灼蕖格格笑了兩聲:「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這兩天要回京都,張自強再怎麼可怕,也不可能來京都吧?」
張晨鬆了口氣,「回大陸做什麼?」
蘇灼蕖輕鬆道:「我爺爺七十七大壽,我回去給他過壽去,正好回去住幾天,好久沒回家了。」
張晨這才放心,掛斷電話,對鄧靖城致謝道:「鄧sir,多謝提醒,我會多加小心。」
鄧靖城微笑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維持香江社會的治安是香江警察應盡的義務。張生這麼年輕就名揚海外,為我們全體華人都爭了口氣,香江警隊不惜任何代價也要保證張生的安全。許處長計劃派出一個行動組對張生進行貼身保護,不知您是否同意。」
張晨心念一動,回絕到:「多謝許處長和鄧sir的好意,香江警力原本就不足,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浪費納稅人的稅金實在說不過去,我自己也有一支比較好的安保團隊,有信心做好防衛工作,鄧sir不用太過介懷。」
現在正是與國際炒家決戰的關鍵時刻,身邊外人越多,越有泄密的風險。而且,就算沒有金融危機這件事,自己秘密眾多,也不希望身邊有警察長期跟隨。
不只是自己,香江這麼多富豪,哪怕面臨安全威脅,也都寧可自己花大價錢請保鏢,肯接受警方貼身保護的寥寥無幾,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
鄧靖城絲毫沒感覺意外,站起身,禮貌道:「那好,張生請多加小心,這夥人都是亡命之徒,而且非常狡猾。如果有任何問題,請儘快和我們聯繫。」
張晨點頭應允。
鄧靖城告辭後,張晨想了想,又拿起手機,撥通了劉金龍的電話。貝尼塔爾是強,但畢竟是以色列人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