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前世張晨也不是什麼童男子,雖然也談過幾段戀愛,但一直也沒有特別固定的女朋友,酒吧夜場沒少去,姑娘也沒少泡,逢場作戲的事情在所難免。
只是次ons而已,其實沒什麼可放在心上的。
但今生不同,說句直白點的,今生張晨想要什么女人,都不會有太大的難度,但越是這樣,考慮到要了之後的代價,反而不能像前世一樣肆意妄為。
一方面,今生與自己有牽扯的女人已經實在太多,張晨實在不想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了。如果像酒井法子那樣送上門來的權色交易也還罷了,大家各取所需,事後兩不相欠,沒有任何麻煩和負擔。可陸心怡不是啊,這女人現在是老媽公司裏面的管理層,也算是給自己打工的。兔子不吃窩邊草是有道理的,張晨是真的不想做一隻懶兔。
另一方面,張晨也必須承認,陸心怡當初的背叛還是讓他心裏對這個女人有些成見。
但現在,自己卻和這麼麻煩的一個女人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想想就有些頭疼。
張晨倒是不怕這個女人纏上自己,而是過不了自己心中的負罪感這一關。
張晨現在已經稍稍想起來一些,昨晚那個女人並沒有主動勾引,而是自己迷迷糊糊的把對方當成了湯淼淼。對方確實沒怎麼反抗,半推半就,但歸根究底,還是自己酒後誤事。
如果是對方故意勾引、用意不善,也就罷了,但現在是自己主動的,如果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未免也太孫子了。
張晨雖不算什麼好人,但至少也算心有善念,這種事情還真干不出來。
上飛機後,飛了四個多小時,蘇文錦有些疲倦,張晨便把休息室讓給蘇文錦,讓老媽去裏面睡個午覺。看到坐在單人位上對着舷窗外發呆的陸心怡,張晨猶豫了一下,坐到了對面。
「昨晚。。。」
「張總,昨晚你喝醉了,我去你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看沒什麼事情,就離開了。」
張晨硬着頭皮剛張開嘴,沒想到陸心怡卻突然接過張晨的話頭,主動把事情撇清。
張晨一時摸不清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的想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還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張晨唔了一聲,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氣氛不由得有些尷尬。
陸心怡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張晨單手拄腮,視線在陸心怡身上轉了一圈,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女人的相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陸心怡表面鎮定,卻心亂如麻。
她心裏很清楚,如果自己不願意,昨天完全可以把張晨推開,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心裏更清楚,就算自己和張晨有了這樣的關係,自己也不應該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望。
在昨晚,她就告訴自己,過去之後,就忘了這件事,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
但真的忘得了嗎?
他會怎麼看自己?會不會認為自己想要攀龍附鳳?還是會認為自己不知檢點?畢竟自己曾經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但是,或者,也許,有沒有可能。。。哪怕只是萬分之一。。。
不,沒可能的,這種念頭最好想都不要想。
沒有期望,也就沒有了失望。
張晨心中嘆了口氣,從上衣口袋中抽出那支萬特佳羅密歐,又掏出一個支票本,刷刷幾筆,寫了一張支票。
「這是一張十萬的工行現金支票。」張晨把支票推到陸心怡面前,「一周內隨時都可以提取或轉賬。」
陸心怡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
這是拿我當賣的嗎?
呵呵,自己賣的還真貴啊。十萬塊,這麼多年,自己都沒見家裏存摺上的餘額超過一萬,一晚的時間,十萬塊,值了。
陸心怡心中一片悲涼,是屈辱?是失落?可能都有吧。
張晨緩緩道:「陸小姐,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雖然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給你一個說法,希望你不要認為這是我對你人格的侮辱。」
張晨頓了一頓,繼續道:「昨晚的事情,是一個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