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還以為是岳鵬舉在說玩笑話,聽到解釋後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岳鵬舉沒有開玩笑。
他是真的準備讓自己做岳銀瓶那個女人的教書先生!
張如晦驚異的扭頭看向了岳銀瓶,此時岳銀瓶可以說是吃了他的心都有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雷光幾乎都在要帥帳中破空而出。岳銀瓶搶先一抱拳,對岳鵬舉說道:「岳帥,屬下還有軍務在身……」
「操練也只是半天的事情,其餘半天你大可以用來多讀讀書。魯肅就曾經勸說過呂蒙讓他多讀書,想要成為將才,只靠勇猛是不行的。」
聽了岳鵬舉的勸誡,岳銀瓶只是冷冷的答道:「岳帥當年不也將宗留守交給您的兵書丟了回去,還說什麼『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麼?」
岳鵬舉被女兒一通搶白差點給嗆死。他連忙咳嗽了兩聲,並用力擺了擺手掩飾自己的尷尬:「軍令如山,你服從不服從?」
岳銀瓶的眉毛高高吊起,雙唇抿在一處,好像是在考慮如何反駁似的。不過最終她還是低下了頭,沉聲答道:「遵命。」
「銀瓶沒有問題,那你有問題沒有?」
聽到岳鵬舉又問向了自己,張如晦鼓足勇氣問道:「管飯嗎?」
……
万俟卨很快就將消息傳回了中書省,沒過多久,消息稍微靈通一些的人都知道了——涼州那裏所謂的天劍出土,純屬子虛烏有。
「我就說嘛,涼州那種地界要是都能出天劍,那才真是沒天理了。」茶肆之中,一個人一拍大腿,對着周圍穿着同樣制式道袍的人說道,「天劍天劍,承天之劍。這樣的神物怎麼可能出現在涼州那種道法不昌的偏僻之地?」
周圍的道士紛紛表示二師兄說的對,二師兄說的很有道理。
「行了,一堆馬屁精。」坐在最上首的一名道士看場面有些失控,連忙呵斥道,「你們忘了師父說的了嗎?天劍始終是外物,自身的修為才是根本。要是實力不夠,就算真得了天劍又能怎麼樣?不說別的,就說那個河圖派——全派上下就掌門是個一品的,就算真得到了天劍,這樣的實力怎麼能守得住?遲早也得被其他人找上門去,還不是得交出劍來了賬。」
於是一幹道士又在二師兄的帶領下一窩蜂的開始說大師兄說的對,大師兄說的很有道理,師父被妖怪……咳咳。
聽到師弟們的恭維,大師兄的心中自然也是比較受用,多少也有些飄飄然起來。他用茶潤了潤嗓子,繼續對師弟們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只是外物,崑崙劍宗僅憑此一件也得以流芳千古。『東蓬萊,西崑侖』,兩大劍宗一東一西。崑崙滅派早已超過千載,卻憑藉天劍的名聲流傳至今;蓬萊雖然至今仍然存世,可跟已經被滅了有什麼兩樣?」
聽到這話,眾人連聲稱是。蓬萊劍宗這些年不要說是聲名了,在外走動的門人都沒見過,倒是時常聽說有些行走江湖的劍客自稱是蓬萊洗心閣的弟子——然後就被迅速的戳穿了謊言,淪為世人口中的笑柄。
「要我說啊,其實這些傳承千載的門派倒也未必有什麼了不起的。太平、太一、真大……我道國的這些上門哪個不是這幾百年才崛起的?正一道盟的那些個門派在那裏放着,哪個敢來犯分毫?蓬萊劍宗偌大的名氣,你們日後行走天下的時候也沒必要怕。」
看到師弟們連連點頭,大師兄準備再進一步,好好教導一下這些有些毛躁的師弟。誰知道此時從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清澈動聽的聲音:「不好意思,請問蓬萊劍宗怎麼了?」
本來只是門派內師兄弟之間的討論,斜地里突然插進來這麼一句話——眾人當然是一同回頭看去,然後一同倒吸一口涼氣。
且不論那件白色華服上的印花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單單說來者的臉龐已經足見清麗。長發上幾乎不帶半點髮飾,卻更顯得清雋入骨。單單只往那裏一站,那副纖妍清婉的身姿立刻就讓茶肆內的一切都失了顏色。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破舊的衣角收了收,以免由於反差過大而丟了臉面。
美人在前,大師兄連忙咳嗽了兩聲,提醒師弟們切不可失了風度。他自己則是清了清嗓子,用自己平生最為清亮的聲音平仄分明的將剛才所說的論點重複了一遍。
在他想來,這些話雖然說不上振聾發聵,可總歸也是
第七章 二師兄,大師兄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