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悠見他又吹牛,頓時翻了個白眼。
「別貧了,趕緊告訴我,你是跟誰學的?」
「別問了,你不會理解的。」
「不行,必須說!」吳曉悠瞬間抱住了吳悔的手臂,胸前一對柔軟不經意地在吳悔的胳膊上蹭了幾下。
這時吳悔一陣無語,看來這個姐姐又要施展死纏爛打的本事了。
吳悔為了擺脫她,不得不發揮了自己的說書能力,說自己做了個夢,夢裏一個老頭逼着他學習武功之類的。
吳曉悠本來是不會相信這種話的,但是看吳悔說的煞有介事,還真讓她遲疑了。
當她再問一些細節的時候,吳悔便說夢裏的事記不太清了,最後一陣東拉西扯,這讓她毫無辦法。
吃完飯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吳悔離得老遠就聽到教室里都在議論他打人的事。
結果吳悔一出現,本來嘈雜一片的教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再沒有人敢對吳悔指指點點。
然而,還未等他坐穩,班主任白光遠便把他叫了去,說是校長有事找他。
吳悔馬上就想到,肯定是劉猛惡人先告了狀,這也在意料之中。
如此看來,上午的教訓還不夠,很有必要再給他長長記性。
這時,吳曉悠很是擔憂地看向吳悔,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吳悔急忙擺了擺手,示意她掛掉,並對她眨了下眼睛,遞出一個放心的信號。
吳曉悠本是想聯絡幾位在濟州很有勢力的朋友,但看到弟弟的眼神後,卻莫名的感覺自己應該相信弟弟。
雖然她依舊不清楚弟弟的自信從何而來,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為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白光遠走在前面,吳悔跟在後面,還沒到地方就對他一陣數落。
「你可真行,一回來就給我惹事,以前我還以為你這孩子很乖呢,沒想到和那劉猛也沒啥區別?」
吳悔很淡定,並沒有反駁他。
「我不妨提醒你一下,一會到了校長辦公室,你先認個錯,把態度端正好,爭取得到寬大處理,聽到沒?」
吳悔還是不說話,因為他根本不屑於回答這種問題。
見他不理自己,白光遠冷哼一聲,心裏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一會兒有人好看的。」
很快到了校長辦公室,白光遠很小心地敲了敲門,沒人答應,是年級主任東方亮直接打開了門。
東方亮示意白光遠不要出聲,而看到吳悔時,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吞了。
東方亮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明明是個老爺們兒,卻總愛翹個蘭花指。
吳悔直接無視了他,很從容地走進辦公室,發現校長正在打電話。
濟州一中的校長今年剛滿四十歲,算是比較年輕的校長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背景不簡單,但是這校長之位卻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得來的。
具體是哪種本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就算是阿諛奉承,也有很多人做不來的,那也算一種本事啊。
「好好好……一定一定……沒問題沒問題……您放心,肯定讓你滿意!好好好……」
吳悔不需要釋放神識偷聽,只看校長那卑躬屈膝、一臉諂媚,恨不得跪着打電話的樣子,就知道對面肯定是個大人物。
校長好不容易才掛斷了電話,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雙眼噴火似得瞪着吳悔。
「你就是吳悔啊?」
「是。」
「知不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
「知道。」
見吳悔回答的很從容,好像一點沒意識到自己當前的處境,校長冷哼一聲。
「那你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開除了嗎?」
「就因為打架?」吳悔不答反問道。
校長一聽更火了,指着吳悔狂訓:
「打架是小事嗎?市長的兒子你都敢打?你家裏是很有錢還是很有權?你知不知道只要他爸一句話,你們全家都得跟着遭殃,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學生,整天不學無術,從不為家長考慮,就知道好勇鬥狠。」
「是他先動的手。」
「哐當」,校長猛得砸了一下桌子:「人家十幾個人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