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阿偉的內心愈加困惑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何擁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吳悔自然不清楚阿偉在想什麼,只是對着阿偉勾了勾手指,挑釁意味十足。
「小子,你得罪了青幫,今天就別想完好無損地從這兒走出去了,不過我敬你是個高手,給你個機會報上名來,我阿偉從來不殺無名的小輩。」
吳悔用手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驚恐至極的表情。
「原來青幫這麼厲害啊?我好怕怕哦!」
說完這句話,吳悔馬上換成另一幅不耐煩地表情,並挑了挑眉毛道:
「我叫吳悔,想殺我就放馬過來吧,再嗶嗶叨,我可就不客氣了。」
看着吳悔那副欠揍的表情,阿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吳悔是吧?我記住你了,你不要以為自己會踢別人的蛋蛋,就是天下無敵了,真正的高手絕對不屑於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而我今天就讓你領教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歐……」
「靠!我都說了別再嗶嗶了!」
想起雅座中受辱的五朵金花,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青幫五人,吳悔朝他們吐了一口唾沫道:
「對付你們這種下作的人就得用下作的手段。」
丟下這句話,吳悔轉身向自己的雅座走去,看都不再看阿偉一眼。
而阿偉則重蹈了前面四名手下的覆轍,身體弓的像一隻煮熟的蝦米,渾身顫抖地倒在了走廊上,同樣是臉色發紫、口吐白沫。
眾人只看到了阿偉緩緩倒下的身軀,仍是沒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
但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阿偉和他的四名手下,這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
剛才嘲笑吳悔的那些人都悄悄地低下了頭,臉色漲得通紅,再也不敢吹噓阿偉的厲害。
六班的學生們則一個個激動地心潮澎湃。
他們沒想到吳悔真的能打敗阿偉,這一刻他們才開始為自己當初認吳悔作老大的決定感到慶幸。
至於一直呆在雅座中的牛天路、熊家兄弟和尋偉博四人,早在吳悔走出雅座的時候,就將竹簾撩~開了一條縫。
四人從上往下排成一列,每人只露出一個眼睛,不知已偷看了多長時間。
他們本來還為吳悔擔心不已,但自知幫不了吳悔,強行出頭反而會拖了吳悔的後腿。
只能乖乖聽吳悔的話,躲在雅座里偷偷觀察着遠處的戰局。
此刻他們見吳悔得勝歸來,都放下心來,也對吳悔更加地心悅誠服。
然而當他們興高采烈地跑出雅座,正準備慶祝勝利的時候,卻突然變成了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四個人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紛紛對着正走向他們的吳悔指手畫腳起來。
同時七嘴八舌地大喊道:
「悔哥,有危險!」
「老大,看後面!」
「老大,快跑!」
「老大,小心身後!」
一樓的眾人更是一下騷亂起來。
有提醒吳悔的,也有冷眼旁觀的,甚至還有轉悲為喜笑出聲的……
原來阿偉被吳悔踢倒之後,趕緊調整內息,運轉真氣。
短短的幾秒鐘,他已將下~身的傷勢強行壓制住。
當看到吳悔正慢悠悠地向前走着的時候,阿偉便一個鯉魚打挺站穩了身子,並迅速後退了幾步。
經過一個短距離的助跑之後,阿偉的身體高高躍起,用自己的腦袋對準吳悔的腦袋狠狠地頂了上去。
他的大光頭閃爍着幽幽的烏光,看上去就分外堅硬。
這一刻,阿偉的刀疤臉猙獰地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
而這一招已經凝聚了阿偉所有的真氣,是一種類似於鐵頭功的內家武技,也是阿偉的最強殺招。
在以往的生死搏殺中,阿偉不止一次仗之反敗為勝,更不知多少武道高手因此而死。
這種程度的偷襲,換做是其他武道高手,只要修為沒高出阿偉太多,就算勉強抵擋住,也會身受重傷。
但是吳悔不同。
無須眾人的提醒,他早已感知到身後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