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騰身沖入星空之中的那一剎那,星光閃耀,那些星辰就像是一雙雙的眼睛注視等待着清陽的到來。
站在道宮之巔的人只能夠看着清陽沖入星光之中,轉眼之間便被那一層層、一片片演化為空間的星空給吞沒。
突然之間,已經沒有人在乎清陽會贏還是會輸,因為即使這一刻破了那周天星斗大陣,也是輸了,不光是輸了白骨道宮這萬年來的積累下來的威名,還有那大地上無數的生命,在場的人大多都有親族在大地上,雖然大多都是已經過了許多代的,但是都是他們的後人。
也有人沖入下方崩塌的大地之中去救人,但是救了人之後自己卻很快被星光捲走,再也沒能出得來。
在日復一日的修行之中,很多情緒都已經被磨的很淡很淡,已經不在意自己的死亡,不在意親友的死亡了,但是此是親眼看着這些逝去,心中自是有着一種發自心靈的悸動湧上。
那份跳動就像破殼的芽,無論是多麼干硬的土地都無法阻止它的生長。 修行走了什麼。 長生? 庇護? 神通? 〖自〗由? 如果是初入修行道的人,肯定能夠大聲的說:「我修行就是為了能夠〖自〗由自在,能夠在自己、親人受到別人傷害之時不是只能無力的看着,不再是只能夠躲在暗處一個偷偷的哭泣。」
曾幾何時,這個簡單的衝動與想法在漫漫的修真路上被風乾,被打磨的只有一道道淺淺的印記了。
有人突然大笑,站在道宮的頂端大笑,笑着撲入了道宮下那幾乎已經完全被星光卷滅的大地上,撲入了那絲絲如劍的星光之中,撲入了那能夠幻滅一切的星空裏。
在他們撲入其中的一剎那,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身體瞬間被分解,如乾裂的土人一樣散為點點塵土。
「當」
一聲鐘聲響起。
高高的星空之中有一人掉了出來,朝着下方掉落,他努力的翻動身體,想要鑽入星空之中,緊接着又一聲鐘響,他的身體爆裂開來。
一片血雨灑入風中,在星空之下顯得異樣的美麗。
不見清陽,只見到星光翻轉,就像有巨獸海里翻騰一樣。
突然,在那翻動的星光之中,突然有一點星光在道宮的上方閃動着,有一人出現。他看着下方的道宮,笑道:「白骨道宮,不過如此。」
他立於高空之中,腳下踩着一片星光,話落之時,朝着道宮落下,在落下的一剎那,雙手握着一道璀璨的藍光,那藍光隨着他手揮下,如刀一樣的斬向道宮,藍光過處,一片燦爛,在裏面,仿佛有着又一個星空在快速的演化。
「當」
道宮上立着的人憤怒震響各自手中的混沌鍾,隨着鐘聲震響,那一道藍光迅速的崩散。那人大駭,轉身便要逃,一道銀色的長鞭從道宮下卷了上來,在鐘聲震盪之下,顯得有些僵硬的身體瞬間被捲住,一股大力湧來,他毫無反抗之力被從星空之中拉了下來。
他心中駭然的:「怎麼會如此,白骨道宮的不是都只徒有虛名嗎?」
沒有人回答他,他已經被拉扯到了道宮上,落在了一個人的腳下,抬頭,看到的是一雙冰冷的雙眼。將他拉下來的人是無雙,他冷冷的說道:「就你這樣也敢來撒野。」 說罷,便是一腳踩下。 「不,等等」 腳已經落下,他已經被一腳踏的四分五裂,一點鐘音適時響起,鮮血在聲波之中都沒有點便散為虛無,無法灑落在道宮的瓦片上。
這一個人的死並不能夠給道宮的人帶來半點高興,他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以為道宮被困在這周天星斗大陣之中,便認為道宮的人都是弱者的無知之人而已。
他們在聽着那鐘聲,雖然他們看到不清陽與帝俊的戰鬥,他們可以通過這鐘聲來分辨出清陽是被困着還是已經找到了帝俊。
「當」鐘聲震響。
一個女子從星空之中掉了出來,身體已經只有半邊了,而他的靈魂已經被混沌鍾給震散了。 星空燦爛,星光將一切都吞沒。 一星辰一世界。 這是對於周天星斗最高評價。周天星斗大陣,即使是仙靈也都不敢大意。
「當」
又是一聲鐘響,只見九天之上,星辰如燈,在這一聲鐘響之後突然滅了幾點,然後清陽的身體出現,只見他身體巨大,手拖着一座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