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虎,雲從龍,他們也只是這天地之間萬眾妖靈之中的一種,其他妖在開靈之後,若有意,自也是很輕易的就做到這般的事,此時入虎陵城之中的妖帶來的是無邊血光,血光沖天化為霞彩,只是抬頭看着,覺得此時天上的雲彩如血,很是漂亮,他們卻不知道這血一般的霞彩是需要多麼重的煞氣才能夠讓一方天地為之色變。
進到城中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是雅致的中年人,他身上的穿着的衣服在普通人看來沒有半點不同,污穢之人看着他身上也是污穢,潔淨之人則見他身上如同自己一樣潔淨,女人見他則是女人,老人見他則是老他,他每步的行走都在改變着,但是普通人卻並沒有發現,真正能夠看清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玄青法袍的則要有着不低於他的修為。
這位身着玄青法袍的修士名血芝仙人,走走停停,這家看看,那家看看,天上的血色霞光隨着他的走動而有着微微的變動,只是沒有人發現而已。
他並沒有急着進清陽所在的仙術宮之中,而是來到了王宮之前,見到王宮之前那一座如雕像一樣跪趴在地上的人,並見到了他背上壓着的那一塊青色石磚。
「當真是好寶物,擺在此處,暴殄天物。」他心中想着,伸手便去拿,然而就在他伸手拿的一瞬間,那青色石磚已經消失了,他的眼中,有着無數的人出現,衝着他咆哮着,仿佛與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咆哮之時,並朝着他衝來,他卻看也不看,只是將手一揮,就像是拂去袖子之上的塵埃一樣,那些眼中的幻象消失,他抬頭,看到的是一塊青磚朝着他的天靈蓋直擊而下,青磚之上黃光涌動,看上去質樸,然而卻有着一種摧枯拉朽般的氣勢,像是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得了這塊磚石的落下,那厚重沉重感,宛若連大地都承受不起。
他伸手一指,一道青色光華自他的指尖溢出,然而那青色光華在觸及青磚的那一刻卻化為一片血光,似要將這青磚包裹,他想要將這塊在虎陵城中號『鎮魔磚,,又號『子孫磚,的青磚奪走。
血光又化為一張血盆大口,將青磚吞沒,然而就在才被吞沒的一剎那,青磚已經破開了那血色大口,若擊穿了虛空一樣的出現在了那穿着一身玄青法袍的血芝仙人額頭上,『啪,,血芝仙人在青磚之下竟是化為一灘血泥。
青磚消失,又回到了那個趴跪着的人背上,一切都像是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樣。
而地上的那一灘肉泥蠕動着,凝結在一起,又再次的化為一個人站了起來,依然是那樣,一身的玄青法袍站在那裏。他臉色有些難看的盯着那一塊青磚,心中凝重,在來之前,他並沒有將這個虎陵王子放在心上。所以他才會那麼輕易去想奪那鎮魔磚。
他的來歷即使是一直奉他如師般的老槐樹精也不是很清楚,他是死人頭骨上的一株血靈芝開靈,自他開靈的那一刻,就已經能夠土遁,能夠遁於各處尋找着一俱俱屍,生前越是修為高的屍體,對於他來說越是有益,而他開慧之後,他又得了另一樣神通,只要他的肉身沒有化為虛無,便能夠再次的凝結,便能夠不死。
他這般開靈的最是艱難,所需要擁有的時間也是別的生靈的數倍,甚至十數倍,一般開靈開慧之後所所擁有的神通往往也是不可思議。他沒有再去動那青磚,因為他明白,只要那位虎陵王子還在城中,那麼他就不可能拿得了這件人道靈寶。
原本他還想去王宮裏走一趟,此時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去找那虎陵王子。老槐樹妖在清陽這裏聽了道之後,將之告訴了他,他心中便覺得這是可能是有新的道統出現,對於有新的道統出現,他的心中既是驚訝又是激動。驚訝的是這世間竟然出現了這般的人物,自天地演化以來,真正流傳於天地之間的道統至今還不過兩種,一種就是玄門道派,另一種就是佛門,這兩種的修行法門在天地之間就像是種子隨風而吹,落在哪裏便在哪裏開花結果。
這正是一個真正可稱得上道統的法門才有的生命之力,諸如其他的在天地第一世那個年代的強者,都是有着傳承的,隨着他們的消逝,他們的傳承也都消亡了。
真正可稱得上道統的是那種只要有心,便能夠自悟與修持得了的,而不是那種沒有師父在前就無法晉升的法門。
若是在虎陵城之中真的出現了新的道統,那麼將來或許這
二十八.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