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陵城之中的各條街道上人流熙攘,各個房屋之中進進出出,忙忙碌碌,此時人們都在晾曬着從田裏收割回來的穀子。而王宮西面的仙術宮則是在較為僻靜之處,沒有誰發現這裏的劍拔弩張。
虎陵國的那位接待名叫鴻鵠,是一種鳥的名字,這種鳥在人們的心中是一處喜鳥,叫聲喜慶,也被人們喻為可以帶來好事的鳥。而鴻鵠在虎陵之中的職事就是接來送往,迎着喜慶之事,同樣的也送給別人喜慶。
鴻鵠看上去年輕,但是卻已經有了近三十的年紀了,他這人平生並無多大的本事,唯一自認為還不錯的能力就善於察言觀色,很是健談,這也是他能夠勝任這份職事的原因。
此時他卻一聲也不吭,轉身朝着羅浮離情說道:「三位道長這邊請。」虎陵國對於修士的稱呼向來都是道長,每一個修行人都可稱得上是求道人,叫一聲道長再正常不過了。
那位看上去特別威嚴的修士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了上去,他來到這虎陵國自然是也要見這虎陵王子,他可是奉了拜月國國王的命令而來的,道號坤道人,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來到這裏之後居然看到了三王子居然被困在了這座城之中。
在來之前,他就有些不情願,在他看來,這個虎陵小國又能夠幫到拜月國什麼呢,不說他們離拜月國這麼遠能不能夠幫到,即使是他們願意幫又有什麼能力幫呢,難道還能夠解去拜月國現在的困局。
不過,好在他知道拜月國和自己這般出來前往各國送信的人並不少,自己這裏事不成也沒有關係,若是自己能夠用虎陵國來立一次威也算是對於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一點震懾。
在他看來,自己這個修出了元神的仙道中人,拿這樣的一個小國來立威雖然可能會被同道中人小小的取笑一下,但是比起自己心中的怒火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他有這個信心也是很正常,百多年前,羅浮掌門人兆先真人將本命飛劍祭化為元神,顯化於天地之間,這讓天下之人都羨慕不已,因為在百多年前,元神仙道還是一種無法突破的境界,許許多多的修士都在天地之間各處尋找着突破之法。
直到那天宮再現,天下之間短短的時間之內出現了六個大帝,六位大帝分佔天宮六大殿,那時候才有不少人入了仙道境界。即使是現在,元神仙道中的人也不多,而他閉關這麼多年來,順利的締結了元神,這個虎陵國更是他原本沒有聽過的,又怎會放在心上呢。
當他來到一座仙術宮之前時,心中不由的想道:「口氣倒是不小,還仙術宮。」在他前面的鴻鵠等人已經入了仙術宮,他就站在仙術宮的門前,微微吸了一口氣,暗道:「我修持二百餘年,又豈會怕他,就算他是從輪迴之中出來的,境界再高又如何,靈力的積累是歲月沉澱,是需要無數個寂夜之中一絲絲煉化。」
從被困在這城中的三王子那裏,他覺得城中的這位虎陵殿下的法術屬於亂人心志之類的,這正是他所不懼的,而這人類城中對於修士的壓制,對於他這位已經修出了元神的人來說,壓制已經小了很多。
對於清陽來說,那些沒有締結大道真種的修士並不被他放心上,而這個天地之間締結了大道真種的人並不多。
坤道人一入仙術宮之中便看到了一個人坐在高台上,在高台之下有着三排人端坐着,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現他進來,而在他之前進來的幾位也都站在一邊
他一進來便聽到清陽講道:「法為天地間的規則,一直存在,若是發現並掌握,便是法術。又因修行之人性情不同,所見所感不同,所以所施之法必不相同……」
清陽講到這裏,又伸手在虛空之中的抹,有着一道光華出現,這光華之中蘊含着水靈法意,他這是在為眾人講解。
坤道人冷笑一聲將清陽的講解打斷,在他進來這麼久,清陽都沒有理會他,這讓他心中有一種被人輕視的憤怒。隨着他的冷笑,清陽的講解斷了,而那些聽道的一個個轉過頭來,其中有人眼中有着怒色,有人眼中則是疑惑。但是卻並沒有一個說話,因為他們都在等着清陽開口,這裏是清陽的道場。
「這位道長與虎陵可是有仇怨?」清陽問道。
「貧道來自拜月國。」坤道人說道。
清陽隨即說道:「那你想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