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下的十餘位執事殿中的執事只看到有三人在峰頂的高空之中說話,並不能夠聽到他們說什麼。
其中有認出了空同那執法殿執事身份的人立即說道:「執法殿的人都來了,只怕觀中的人不好說了。」
「他陷我們和山後那數萬的人於如此險危之境下,若是再無人治他,那還不得了了。」說話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執事,他是與秦楠來自同一個仙術館之中,而與秦楠不同的是,他這一次回去就能夠拜入道宮之中,已經有道宮之中雷霆殿的二師兄引他入道宮了。
大家都是精明之人,立即想到那執法殿的人這麼快就來了,一定是他傳了訊回去。
雷霆殿是道宮之中的大殿,而且是很久遠一個殿堂,比之清陽所在的天衍殿不知強盛多少,從其殿中出來的真人都有數十位之多,即使是有不少或隕落或離開了道宮,但就其勢力來是道宮的一大勢力。
所以,他對於清陽這種小殿的真傳弟子並不畏懼,反而有一種小視,在他看來,若是真的受道宮重視,又怎麼會被派到這裏來呢,這臨界黑暗的一線是公認的險地。
就在這時,他們的耳中聽到了高空之中傳來的話:「清陽師兄,此時不散去那邪道法門,更待何時,難道你真的想生靈塗炭嗎?」
這聲音說的很重,雖然一整句話之中都沒有什麼敵視的語句,但是人與人之間用這種鄭重嚴肅的語氣來說話已經是讓氣氛凝重了,更哪需要那些直挑入骨性的言語來說。
趙元頓時臉色變了,原本他們的聲音並不能夠傳到山下去,可是此時卻傳到山下,傳到山後那些凡人的耳中。
原府門前原仲卿瞬間變色大變,而其他的人也一個個臉色異樣的看着原仲卿。
這時,趙元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他之前的話意與表情,都表明了是在求情,但是這空同卻如此大聲的說出來,是不打算留情面的意思了。
趙元心中也有火起,暗道:「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我天衍殿雖小,但也不是任人捉拿的。」當下便沉聲說道:「空同師兄此言何意啊,清陽師兄不過是在調理身體,這觀前小小暗浪自有我們天衍殿弟子驅散。」
他的話一下子也重了起來,聲色也就不好了。
空同微眯着眼看向趙元,說道:「這可不是誰驅散的事,而是他罔顧大地與普通人的性命,若只是修行什麼亂七八糟的法門,誰也不會管他,可他為我們白骨道宮帶來了麻煩就要受到處罰。」
「有我們天衍殿弟子在自然不會給道宮帶來什麼麻煩。」趙元針鋒相對的說道。
「你?你們天衍殿不過區區十餘人而已,能有顯法殿者又有幾個,祭出混沌鍾者又有幾個?真是口出狂言。」空同冷冷的說道,他也怒這個趙元頂撞自己,在他看來,這趙元比自己入道宮晚,是自己的晚輩,竟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實在是對自己太不敬了。
他所說的顯法殿和祭混沌鍾都是道宮修士彰顯實力的幾個層次。
「呵呵,空同師兄既然不信,那就在這裏看着,若是我們天衍殿弟子無法消去這暗浪,你再拿我們也不遲。」趙元也是大聲的說道,說的非常有自信,說完他也不理會空同,一揮手,一步跨出,已經來到了通天觀前那洶湧的暗浪
此時在眾人的眼中,山前的黑暗已經沸騰了,只見他一揮手,一片金色的風湧出,金光燦爛,風吹入黑暗之中,頓時,黑暗之中像是有什麼受了驚嚇一樣,一片白浪翻動。
定睛看去,那並不是白浪,而是那些食山紫瞳魚的肚子被金風吹翻了,從黑暗之中顯露了出來。在黑暗之中成長的獸魚身上的皮毛肉骨都能夠抵消道法的傷害,所以很多修士都是取那些凶獸的皮毛煉製法袍。趙元揮袖間出現的金名叫大庚金風刀,這並不是什麼法術,而是他的法寶。
只見那一片金光在黑暗之中一個忽卷,盤旋化為風,將那些隨着暗潮而來的食山紫瞳魚捲走,只一剎那之間,那些翻動的暗浪便小了許多。
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一聲大吼,吼聲如牛,卻震盪如鼓。
這聲音一出,空同臉上出現冷笑,他聽出了這是赤背銅牛的聲音,這種牛與水月天牛的溫馴丨完全相反,它的性情極為暴躁,特別喜歡啃噬大地,而且其力巨大,破壞性極強,隨着它來往往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