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現實,有時候需要做出選擇,選擇有價值的東西,選擇強大的,而同時就要摒棄一些弱小的,或者摒棄一些與現實距離遙遠的東西,選擇眼前有用的東西。
人生歲歲如風,說颳走就颳走,難道還會讓人有機會回頭?
回不到過去讓人消沉,除此之外也許是怨恨吧,可是浪費時間怨恨,又能回到過去?
浪飛不再是浪飛,他只想抓住眼前,過去他已經不在意,若是有緣,他不介意和那些故人再見,可若是再見後,若是無緣,即便別離,相望於江湖,從此是陌路人也罷!
他深愛着龍香兒,可是那是過去的他,現在那個美麗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他只會淡淡的笑笑,再無一絲多餘的感動。
他知道自己或許不需要什麼愛了,在走向至強的路上,他只想利用所有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哪怕是不擇手段!
他沒有親人,如今或許也會不再有朋友,所以毫無顧忌,也不會涉及到眾叛親離!
他知道或許自己不需要羈絆,因為那樣會讓他放不開手腳!
他或許不會再憐憫他人,同時也或許不需要他人來憐憫他!
如今對於浪飛來說,他需要的是可以在走向至強的道路上作為墊腳石的存在,他只要最強最穩的踏腳石,除此之外,他或許什麼都不要了!
浪飛不知道內心中為什麼每一種想法都還是會情不自禁地帶上或許,但是他沒有抗拒,只是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地笑,手中的黑劍握緊了一分,死寂的雙眼中多了一絲堅定!
浪飛感覺到除了手中的懸棺黑劍,他真的無所仰仗,如今分神境的修為也是從別人身上得來的,已經好久沒有認真修煉了,面對強橫的段子爵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壓制,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森羅郡外他領悟的太上陰陽道在血影和絕地兩魂被抽去之後,就仿佛也隨之消散了,如今只剩下噬魄的黑暗之道,這還要仰仗於胸前沉睡那個幼小生靈。
浪飛如今能夠安慰自己的,那就是會十方道門的所有道法,而且融合得完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如今要戰勝段子爵,那麼唯一的方法便是使出融合道法中的強悍攻擊之法,融入懸棺黑劍中,然後再與之戰鬥。
下定了決心,浪飛不再只是靠身法閃避,他再次出現在場中,懸棺黑劍緩緩舉起,一股凌厲的氣勢緩緩醞釀。
「終於不再躲避了啊,只要你能夠接下我十記融合了道法的巨劍劈砍,那麼你欺負韓菲菲的賬就一筆勾銷!」段子爵停在了十丈之外,巨劍扛在肩上。
已經廝殺了那麼久,段子爵一直甩巨劍狂砍,而浪飛一直閃躲,令人意料的是,段子爵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而浪飛卻是隱隱給人一種不及對方的感覺,因為身體一直在微顫。
不過這在眾人眼裏才正常,畢竟段子爵身高體壯,一身肌肉宛如鐵水澆築,站立四平八穩,宛如鐵塔,即使是扛着那柄有些誇張的巨劍,依然不顯得彆扭!
浪飛一身黑衣早已破破爛爛,原本所有人以為他那副修長瘦弱的身子一定像大家閨秀那樣肌膚雪白,細皮嫩肉,只是事實讓所有人震撼。
他肌膚如眾人腳下的黑暗寒鐵地面,而且有密密麻麻的紋路縱橫交錯,勾勒出宛如古樹之皮的滄桑與玄奧之感,令所有人望而通體冰寒,靈魂宛如深深陷入,非常不舒服。
「那是什麼,怎麼給人的感覺好熟悉!」人群中身穿黑袍,帶着鐵面的高大男子瞪大眼道。
黑袍女子怔怔地望着場中浪飛,感受着那種陰暗渾厚的氣息,腦海中浮現一年前森羅郡之變時候一系列的畫面。
「紫軒,怎麼了!」黑袍男子發現黑袍女子眼神不對,所以擔心的問道。
「紫軒師姐,你發現了什麼!」眼神陰冷的黑袍少年抬頭盯着黑袍女子道。
「黑煞,那少年肯定有古怪,我發現自從通天塔之亂開始,紫軒師姐貌似對一些可怕的人預感很準!」另一個黑袍少年眯了眯眼道。
剩下的少女眼神萎靡,道:「我覺得這紅髮少年很有可能就是泛雲的預言之子,森羅郡之變,通天塔之亂出現的那個黑衣少年!」
「什……什麼!綠娥,這……」眯着眼正在笑的少年頓時瞪圓了眼睛,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