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山洞中好像走了很久,突然秦拾遺感到一股痛感從腿腳處傳來,不一會兒全身好似被火燒般疼痛,恍惚間看到全身被烈火包圍,大驚的滿地打滾,卻撲不滅大火。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那火焰吞噬……
突然,秦拾遺從地上跳了起來,只見他睜開了雙眼,只見自己的腿被不遠處的火堆燒着了,急忙熄滅大火,隨後陷入沉思。
外面的光景和先前的截然不同。想道:「適才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山洞裏面,難道是一個夢?好真實的夢……」
秦拾遺起身翻遍洞內,不見了那斑斕猛虎,幽暗的隧道,自然還有那銀白的蛟龍和那棵神木。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自己修道,本是為了看破世間真理,超脫凡俗。可如今這眼前的事物,反倒變得虛虛實實,弄得不清不楚了。
秦拾遺搖搖頭,心中那夢境之物乃是霧裏看花,不應強求。於是收拾好衣物,趕到山腳下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好在山下一片林子,林子裏閃出一縷燈光,秦拾遺喜道:「看來今夜可向人家求個住處了。」當快步繞過林子時,才發現這是一家莊園,門前也是人家栽種着的樹木。
這家莊園前通大道,後有溪水。門前大門都是紅漆刷滿,田園廣闊,門前紅燈高掛,好不氣派。來到莊園敲門,不多時,兩個家丁出門,秦拾遺恭敬行禮。其中一個家丁問道:「你是何人,看着臉生,不像是這裏本地人。來我們莊上所謂何事?」
秦拾遺答道:「貧道乃是一個雲遊道士,今日早些時候在山上耽擱了些時間,眼見現在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可否容貧道在貴莊上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走,還請通融。」
那兩個家丁看了他衣着和肩上的行李一眼,竊竊私語了一番,還是那家丁道:「此事我二人做不了主,你且在此等候,我去稟告莊主老爺,他要點頭,便可讓你借宿一晚。」
秦拾遺道:「那就多謝小哥費心了。」
說罷,那家丁小跑着回到莊內,而另一人站在一旁,仔細打量着秦道長,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不一會兒,那家丁又小跑着回來,出門道:「我家大爺發話,念你年老體弱,可以入住一晚,就請跟我走吧。」
作揖謝過後,秦拾遺尾隨着那家丁身後,進了這莊園,徑直跟着到了偏堂,見到了那莊園之主。
那莊主年不過五十歲上下,名叫韓盛。鬚髮青白,雙眼有神,身穿一件白衣寬衫,挺直腰板,好不精神。
秦拾遺見過後行禮,那莊主也好脾氣,連忙道:「來者是客,無須多禮,快快請坐。」坐定後,莊主問道:「我看道長氣宇軒昂,談吐不凡,恐怕絕非一般江湖術士。敢問道長師承何人,又是哪門哪派。」
秦拾遺答道:「回稟莊主,貧道不過是一個遊方道士,今日在翻山時遇到了些事,耽擱了行程,這才叨擾貴莊。至於自家門派嗎,小小道觀,不值一提。」
那莊主韓盛哈哈大笑兩聲,道:「既然道長不遠明說,我也不強求,不過道長行走路遠,想必還沒有好好吃飯歇息。」說罷,吩咐家丁丫鬟熱好飯菜,不多時,莊中下人用托盤帶來飯菜,放好在廳中方桌上,那大爺邀道長進食。
只見那方桌上,擺放着四個素菜,一盆清魚湯和一盤炒牛肉。韓盛請秦道長坐下,道:「實在委屈了道長,今日都是些涼掉的剩菜加熱了一下,還請海涵。」
下山兩年,秦拾遺大多時光都是風餐露宿,十天半個月吃不上一頓熱湯熱飯,承蒙莊主收留一夜,如今又有熱飯吃,心中甚是感謝,哪裏委屈。起身道:」多謝莊主熱情,如此厚意,貧道謝過了。」
隨後吃過了飯菜,莊中家丁收拾了碗筷,那莊主叫人請他到後院的廂房歇息。謝過後,跟着來到後院的廂房,家丁點上燈火,還燒好了熱水,請道長洗漱洗腳。最後家丁走後,關上房門,吹了燈火,上床歇息了。
等到第二日清晨,早早的秦拾遺就起身,換了身新衣衫,待收拾妥當,尋思着等今早謝過那好心莊主,再走不遲。於是來到後院水井打水洗漱,只見那空地一座似四角方形木台的擂台,擺放着整齊擺放着刀槍劍戟,下面還有兩三個木樁。還有一個少年,身穿一身白衣,散亂着頭髮,估摸十三四歲,和幾個成年人在那兒習武練拳。
看那少年被那幾
第3章 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