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瑜呆呆望着天空,斗轉星移。李仲不時的看他一眼,好像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的。又覺得飢餓,便拿出懷裏的野果子吃着,順手丟了一個在林瑜身邊。
林瑜拿起野果子咬了一口,突然叫了一聲。隨即那李仲暗暗得意,心想:「這野果子又苦又澀,一個不備,大咬一口。這下定叫你苦不堪言。」
林瑜大咬一口,突然兩隻眼睛睜大,把果子丟在一旁,一手指着前面比劃。
李仲見他這副表情,心中竊笑。
林瑜咽下嘴裏的果子,急吼道:「快看前面,那是什麼!」
李仲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隻赤紅色皮毛的狐狸。細長的身體,尖尖的嘴巴,短小的四肢,身後還拖着一條長長的大尾巴。尋思道:「這狐狸肉比起起兔子肉,不知道味道要怎麼?總要比這野果子要好千百倍。」回頭卻見那林瑜追了上去,好似一個拼命三郎。大笑了兩聲,也追了上去。
要說這狐狸也是機靈,也是倒霉。機靈在於,一隻狐狸竟然逼得兩個少年苦苦追了好久,竟幾次被戲弄,狼狽不堪。可惜它今天挑錯了對手,兩個少年越挫越勇,狂追半個時辰,還是被李仲抓到,差點活活累死他們兩人一狐。
李仲擒拿着狐狸,眼看就要開膛破肚,放入火中烤時。林瑜道:「枉你生在書香門第,富貴人家。卻是個無腦之人。」
李仲被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心中不悅。說道:「發現狐狸的是你,叫我抓的人也是你。我怎麼就成了無腦的人了。」
只見林瑜連嘆兩聲,從他懷裏拿走狐狸,套上用腰帶製成的項圈,還帶着一根繩子,還餵了狐狸點東西。過了一會兒,放下狐狸,牽着繩子跟在它後面。
這狐狸一開始還激烈掙扎,左跑又跳,就是掙脫不開。不久也就死心了,尋着密林和草叢裏拐來拐去。
李仲想了一路,忽然心中想到一詞:「老馬識途。」問道:「你該不會是想靠它走出去吧?它可是一隻狐狸,可不是一匹馬。」
林瑜回道:「的確,它可是狐狸,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森林。一旦離開森林,在平地上一旦遇到天敵,十有八九會被抓到的。」
李仲不悅,質問道:「那你怎麼還跟着它後面走,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們這麼走來走去,為了什麼?」
林瑜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忘了走之前,我往狐狸的嘴裏餵了不少土,走了這麼久,它也該渴了。」
李仲經這麼一說,恍然大悟。想道:「自己和林瑜就是在溪水邊的密林迷路的,這隻狐狸只要喝水,定會去溪邊。只有到了溪水邊,那不就是逃出來了。」想到這裏,不由得多看他兩眼,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機智。
又走了一段,突然林瑜大叫一聲「不好。」那狐狸竟然掙脫了繩套,跳入草叢中不見了。那李仲眼疾手快,三步並兩步,急忙追趕了上去。靠了上去,喝道:「哪裏跑……」一言未畢,突然腳下踏了個空。好在李仲有點兒武功底子,停了下來。還未喘口氣,只聽到後面一聲:「愣着幹嘛,快追啊。」回頭一看,那林瑜也急奔而來。
李仲喊道:「快…快停下。前面是……」林瑜見他如此慌張,心知不妙,可快步之下,如何收勢得住?身子頓時和李仲撞在一起,抱着直墮了下去。兩人又一次「纏綿」的滾在了一起。
「哎呦喂,疼死我啦。」一聲哀號,李仲滾下山坡時後背撞到了一棵大樹,好不疼痛。不遠處的林瑜也不是很好,在山坡中,他僥倖躲過了那一棵大樹,卻也多向前翻滾了一段路程,竟然栽進了滿是荊棘的草叢裏,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肉上,無不被扎了個遍。
李仲站不直,弓着身子,緩緩起身。林瑜全身酸痛,臉上還扎着不少的荊棘刺,每拔一根,可比拔毛,鑽心還疼。
二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還未指責對方的不是,只聽到沙沙聲,轉頭看去,那隻狐狸衝着他二人好似發笑,甚是得意。還不等李仲林瑜做出反應,回頭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視野里。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卻不想陰溝裏翻船,讓這隻狡猾的狐狸玩得團團轉。李仲剛要發怒,指責林瑜馬虎大意,竟然放跑了它。扭頭忽然看到了右邊有光亮,正發奇時,只聽到林瑜大喊:「是水,溪水。我們已經出來了。」這時洞察發現,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