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怒目圓睜,杏仁一樣的大眼睛眼角瞪得都裂開。身上的紗衣無風自動,綁住身上的那些極細的鋼絲深深的勒進了肉里。鋼絲很細卻很堅韌,別說是少司命。就算是窮奇在這裏,也沒有絲毫辦法。
有這樣彪悍的老婆,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反正雲鑰覺得如果再不阻止她,說不定她會割破某處的動脈,死在自己眼前。
眼見雪白的紗衣已經染成了紅色,旁邊殺才們急的搓手卻沒要絲毫辦法。雲鑰指着地上的雲中君徐福爆喝道:「如果你還想他和東皇太一活着就給老子老實點兒。「雲鑰明白,少司命一定是看到了東皇太一受辱,這才按耐不住要暴起傷人。幸虧當初抓住她的時候,已經用堅韌的鋼絲繩捆了個結實。如果是什麼牛筋一類的繩子,說不定會讓她掙脫了去。畢竟這些年來,少司命着武學上的進境非常快。用一句武俠小說裏面的話來說,就是根骨極佳乃是武學上的不二奇才。
雲鑰一聲大吼,還真管用。少司命雖然還是怒目圓睜,可已經不敢再使勁掙扎。而且她也知道,這種鋼絲繩只要纏到了人身上。就算你也通天徹地之能,也只能飲恨當場。
少司命不說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因為她的嘴裏塞了麻核,,沒法說。
&鑰你不得好死。「見到東皇太一的下場,又見到了少司命滿身是血的樣子。一向被雲鑰認為貪生怕死,不值得一提的雲中君徐福,忽然在漁網裏面大聲罵道。剛剛罵了一句,就被侍衛們踹倒在地上。大腳板對着那張臭嘴就踏了下去,他可不是少司命。沒人對他手下留情,只是幾腳就將徐福踹得滿地打滾。現在徐福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帶一些火藥進來。就算自己配的火藥威力不慎強大,可就算說炸不死他們也要熏他們一臉的黑灰。
雲鑰一擺手,侍衛們就將徐福拖了下去。後堂裏面也出來幾名侍女,將少司命連架帶抬的弄回了後堂。
埋藏在雲家內部的一枚炸彈引爆了,雖然差一點兒就要了雲鑰的姓名。可畢竟還是差了那麼一丁點兒,不過這次打擊帶來的傷害,精神上遠遠大於肉體。雲鑰就不明白,睡在枕邊的人怎麼就會害自己。這事得好好問問,不然雲鑰心裏怎麼也不會踏實。
不過雲鑰也有些慶幸,幸虧是現在引爆。雖然危險,但終究沒要致命。如果在以後,更加危險的時候,將這顆炸彈引爆。對雲家的傷害,將會成倍的上升。雲鑰都不敢想像,若是在秦軍攻城或者事兩軍正在對壘的時候,發生這種事情。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雲鑰覺得,必須知道少司命這樣做的原因。
他不認為,少司命瘋了會無緣無故的幫助東皇太一對付自己。在雲家這些年,雲鑰自以為對少司命還算是不錯。就算是一項刁蠻對老奶奶,對少司命也沒有一句重話。那些妹妹們,更加不會惹這位武功高強的嫂子。
大殿裏面恢復了平靜,受傷的人被抬走。死者也被裝殮起來,準備明天火化。大軍行進,不可能帶着死人走路。那樣的話,不等回到平涼這些人都得被瘟疫吃掉。
雲鑰疲憊不堪的走到了後殿,後殿裏面除了侍女之外。就剩下被捆得跟粽子一樣的少司命,或許是怕她受傷的原因。那些鋼絲繩被解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柔軟得多的紅繩。這些紅繩,其實就是當初少司命用來捆雲鑰的。作繭自縛這句話,似乎在這裏得到了應驗。
雲玥感到自己疲累不堪,可還是強打精神觀瞧了一下敖滄海的傷勢。畢竟這位馬仔,跟隨着雲玥東征西討。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年來,雲玥身邊最常出現的身影恐怕就要數他了。
&爺,我沒事。您不必為俺操心,這把骨頭還散不了,老敖還要跟着侯爺縱橫天下,成就一代霸業。」敖滄海平躺在床上,剛剛進來的時候還直哼哼。可雲玥一進來,立刻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就是武人的毛病,在外面最在乎的就是臉面。把臉看得比屁股大的傢伙,生怕雲玥認為他受傷了沒用了,用這些狠話來襯托自己的悍勇。
戰國年月,的確有很多的主家。因為家將或者是家臣,或年邁體衰,或在戰爭中留下殘疾。因為這些人再也沒有任何用處,他們不但會將家將冷落,驅趕。甚至有些時候,還會找藉口殺害。不但要殺了他們的人,還要霸佔他們的家產。戰國時候,雖然是華夏人最為勇武的時期。可對於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