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對張遼劈下的大刀,趙煜絲毫未露出任何緊張神情,嘴角邊還不時的浮現出一絲微笑,對於張遼來說大有嘲笑之意,張遼忍不住加重了手腕上的力道。
眼見張遼的大刀劈下,趙煜卻在其即將劈至自己門面前的瞬間,向左側鬼魅般的一閃,手中的匕首橫向端起,朝着張遼的青龍鈎鐮大刀的刀背準確無誤的一磕,張遼的大刀軌跡竟然被強行改變,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拉扯一旁。
張遼忍不住大吃一驚,想要回防卻為時已晚,此時趙煜早已經攻至身前。只見其抬手一揮,一道寒光閃過,張遼只覺得自己面上一痛,渾身呆立在原地不動,怔怔的伸出手去觸碰自己臉上的傷口。
還好,只是一個不痛不癢的小傷口,稍稍流出了點血跡。在看那趙煜,竟然沒有趁此機會要了自己的命,而是扎着一個奇怪的前後馬步姿態,面帶笑意的看着自己。張遼深信,以他這等身手剛才那一刀足可以割向自己的咽喉,但為何此人會放過奪取自己性命的機會。
「我高順前來會你。」
正在張遼分神之際,早在一旁觀看多時的高順忍不住驅馬來到二人跟前,手中的長槍,更是朝着趙煜的要害刺去。
身後的臧霸雖然右手骨頭受到重創,但仍然左手持槍從後面朝着趙煜的後心刺來,兩人一前一後夾擊,眼看趙煜無從躲閃,一旁的張遼見狀也忍不住揮刀加入陣營。
三人同是長兵器,大刀既厚且重,揮舞起來沉穩有力,剛猛強勁,兩隻長槍徐徐如風,猶如雷霆。趙煜的槍頭匕首雖然短小,但是靈活有餘,兼且他身法腳步了得,行動起來如同鬼魅一般。
在三人的包圍中貫穿着,一會緊貼臧霸受傷一側,一會繞到張遼身前,多次迫得兩人收回兵器護身。但是趙煜都只是輕輕的揮動兵器,割斷兩人的盔甲,並未傷其性命,縱是在那馬上的高順面對趙煜的靈活打法也無所適從。
臧霸忍不住急躁道:「這傢伙使得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怪異。」
趙煜嘿嘿一笑道:「在下這等劍法上殺邪鬼魔神,下殺禍國殃民之賊,不過若是有人助紂為虐,本人也一併收之,不知幾位身為大漢將軍,是否也和那董賊一樣,貪贓枉法、禍亂朝綱、欺壓百姓、蛇鼠一窩?若是三位的家人日後也遭此報應,不知三位會是什麼感受。」
趙煜的這番話罵出使得三人登時微微一怔,手中的兵器更是慢了半分,那馬背上的高順更是擰着眉頭注視着趙煜,不要命的朝着趙煜窮追猛打起來,迫使一旁的臧霸和張遼都不能參與進來。
「沒想到閣下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面對高順的瘋狂進攻,趙煜卻面帶微笑的戲說道。
「英雄,快趁機會奪我馬匹逃出去。」忽然高順使命一槍刺向趙煜的下盤,整個身子都彈出馬背,幾乎貼近趙煜說道。
那趙煜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映過來,快速伸手一抓高順的衣襟,將其拉下馬,瞬間一個翻身躍上馬背,雙腿一夾,那馬兒鳴叫一聲就朝着前面的衝出去。縱是那些圍着的士兵們也不敢用肉身去抵禦這馬兒的衝擊,紛紛被嚇得退到兩旁,趙煜快速拍打着馬背加速離去。
李肅和王允兩人見那趙煜竟然奪馬而逃,大聲怒罵,指揮着士兵全力追擊。
趙煜駕着馬兒一路狂奔,眼見長安城的大門就在眼前,只要飛速闖過這長安城的大門,那自己就安全了。
忽然從大門外面閃過一隊百十騎兵,為首的那人頭戴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凱,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方天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
呂布?趙煜不禁嚇了一跳,他為何會守在這城門口?難道典韋和貂蟬兩人沒有逃出去?莫不是這呂布一早就在此佈防等候自己?經過之前刺殺董卓後一系列的逃亡,與高順、張遼、臧霸三人一戰消耗了大量體力,在眼下這等狀況下,自己是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和呂布一戰的,難道真的要命喪與此?
不對,趙煜再次看向那呂布身後的兵馬,見其根本沒有手持長槍重兵,各個都是身背長弓,呂布的馬上更是掛着一些動物的屍體,莫不是這個傢伙今天是外出打獵剛回來?既然如此,那這麼一段時間裏,看來典韋和貂蟬兩人已經成功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