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開看着黃君順是一副磨磨蹭蹭的樣子,問道:「你怎麼還不發射!」
黃奇急的都要哭了,他因為表妹的事情而脫離了家族,因為不知進城的規矩而引起了糾紛,因為沒有本事而遭到別人冷眼。而現在要開始證明自己的時候,難道自己就不想要努力?可問題是……
他什麼也看不見啊!
誰知道這裏的是些什麼怪人,自己遇上的是什麼怪事?什麼妖魔鬼怪,只是在小時候聽故事的時候才聽說過而已。這一些,不都是騙小孩的事情嗎?
「你們,要我射什麼啊!」
「靠,你看不見?看不見還說的這麼自信。」葛燁一下搶過了弩機,因為暫時不能主持這防護大陣,所以便吩咐石不開暫時清理周圍的鬼兵,以保護這裏的人。
「怎麼用?」葛燁沒有使用過這樣奇怪的兵器,事實上,除去軍隊的話,也是很少人能夠接觸到這樣的東西了。只不過,卻不妨礙他們上手極快。畢竟弩機的操作極為簡單,出去拉弦上箭需要一些技巧之外,就完成沒有難度了。至少,對於這群並不能說得上是愚蠢的人來說是沒有難度。
葛燁拿着弩機,也是老大半天也沒有射出去。
「怎麼回事!」石不開大喊道:「我快要手抽筋了!」
葛燁苦着一張臉,說道:「要我看看在哪裏倒是可以,倒是要我瞄準卻是難了,我近視啊!」
石不開一聽,腳下差點就是一個踉蹌,迅速用了一式龍盤之秋風蕭蕭之後,清理了大部分鬼兵。石不開便搶了過來,說道:「給我!」
石不開接住了弩機,這個操作,對於他來說,其實和玩具也是相差不多而已。接過弩機之後,石不開打開真氣迅速灌入右眼,準備瞄準然後射擊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見石不開一開始還似模似樣的,似乎很專業的樣子,但是在下一刻卻像是個呆子一樣,愣住不動了。宛如,宛如剛才他們兩個那樣。
「我忘了,我這只是半隻陰陽眼,能夠看到,卻是完全看不清楚。」石不開不好意思說道:「要不,張魯你來試試?」
一邊最忙的張魯沒好氣地說道:「便是你們這些有陰陽眼的都不行還敢來問我?」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想不得剛剛想到這樣的一個好辦法,卻是因為有着各自的缺陷,變得毫無作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能看見的人,眼睛不好。眼睛好的人卻又是難以看見。」石不開感慨道。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只欠東風,但是這句話聽不錯的。」葛燁哀怨道:「要是我的眼力能夠提升的話,直接搞定這個張修,然後回去睡覺,這該有多好?」
眼力?睡覺?石不開忽然想到了什麼。
「哈哈哈,張魯!你殺我部眾,奪我根基,取我教眾,害我性命。想不得我張修今天仍然能夠捲土重來吧!張魯,快點滾出來,在那裏當縮頭烏龜有什麼用!」張修那囂張的聲音響徹這四野。
「你這狗屁修道方法,狗屁教義。你看你自己都成了個什麼樣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還有着什麼面目存在於這方世界中!不如趕快自殺,免得失禮於人前了!」張魯大喊道。儘管這聲音不大,但是他敢肯定的是,張修絕對聽得到。而轉身卻是看到三道鄙視的目光,顯然是自己抵擋不住別人還叫別人去死的這句話太過無恥了,他們都看不下去。
「反正也只能被困在這裏,過過嘴癮也好。」張魯解釋道。
「張魯你這卑鄙小人,我有今日還不是拜你所賜?快快拿命來!」張修的聲音暴怒如雷霆。
「好啊,有種出來單挑,躲在你這十萬鬼軍裏面做什麼呢!」
「你這小人卑鄙無恥,儘管我不懼與你單挑,但是你這傢伙一堆陰謀詭計,誰知道你會設下什麼陷阱,倒不如像現在一樣,耗也是耗死你!」
「他不上當,真慘。」張魯無奈地說道:「原本還打算叫敢當去埋伏,拉近張修之後,偉傑也可以瞄準他,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不就是坑了他幾次,最後還坑死他了嗎?」
三人頭頂似乎有着什麼奇異的東西飛過,留下一段難聽的叫聲。
但是張魯仍然是不以為意,而是樂滋滋地和張修繼續打着嘴炮。
石不開麼有管他,而是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