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開的話,雖然是很奇怪為什麼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卻讓人很期待。
「小子。」李樂看了看廖淳的裝束,而且也似乎從廖淳這邊感受到同類的氣息,所以他便說道:「我看你還是挺不錯的。不如來我手下做我的親隨?等你有着足夠資格了,便讓你獨領一軍如何?」
「一軍?」廖淳眯着眼睛看着這名叫李樂的傢伙,再看看他周圍的兵馬,那是和他叔父人馬差不多的數量,語氣有些輕蔑地重複說道:「一軍?」
雖然是一模一樣的詞彙,但此時卻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別看不起人。」李樂說道:「這裏的人,比得上尋常三萬大軍!」
「是嗎?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來制服我了!」
廖淳說着,手下卻是不含糊,直接一招「青蛇吐舌」便刺了過去。但是李樂卻是不慌不忙,直接憑藉着多年的經驗,用劍劈開槍頭,然後信步閒庭一般,慢慢走向廖淳。廖淳見之,卻並沒有慌張,右腿後退一步,擺出弓馬之態,然後手中紅纓槍向着李樂連刺。只是廖淳的年紀小,力氣不足,而用得又是這種分散力量的招式。而劍本是以輕靈見長,如此招數,李樂也是很容易就全部打開。當然了,槍也不是只有刺這一種手段,崤山槍法也不只是這種手段,但是廖淳將崤山槍法都使了個遍,卻是完全沒有辦法,眼看着李樂一步步前行,而廖淳一步步後退,都快要踏出擂台,卻是束手無策。
「石兄,這情況和你說的不一樣啊。」楊修說道。
不過石不開卻沒有理他,而是緊張地看着廖淳,廖淳本來是接着連闖三關的氣勢而來。而要是李樂一上來就打敗了廖淳的話,卻也不會一下子就能挽救自己這邊的氣勢,而廖淳仍然是連闖三關的少年英豪。只是遇上了不能力敵的人罷了,而自己這邊最終會落得以大欺小的下場,而現在一步步走過去。一邊為自己蓄勢的時候,也是打消了對方的氣勢,讓眾人的眼中有着一個強大的標籤。而效果要是更好的話,那麼就可以在這少年心中落下以陰影,而後就算這少年實力比他強,也是不能打過他的。
廖淳越打越是心驚,想道難不成崤山槍法並沒有這麼強?但是廖淳卻是想到廖章昨天大戰胡才。胡才這個人比之現在李樂還要強,但是他叔父也是和胡才打得有來有去的。而想想昨天廖章的英姿,廖淳卻總是感覺到,自己的槍法和叔父的槍法,似乎有着什麼不同。
但是,是什麼呢?廖淳苦惱着。
「動起來!」石不開喊道。
楊修聽了,不解問道:「石兄是什麼意思?」
石不開開懷一笑,說道:「他知道就可以了,你不需知道,看看就行了。」
石不開的聲音,在紛雜的人聲中,也是十分清楚地送到了廖淳的耳朵中。而廖淳在平常的話,也是不會明白石不開的意思,但此時的廖淳,正在苦慮自己的槍法有着什麼問題,此刻聽得石不開的話語,如醍醐灌頂一般,大喊道:「我明白了!」
他的槍法,是死的;而叔父的槍法,是會活的。
廖淳要讓他的槍,動起來!
一套真正的武學,並不是只有招式的。招式用來殺人,用來對敵的。但更是有着更多的東西,例如是走動的步伐,使用槍法的時機,還有收招的動作,都是一套武學的重要組成成分。而廖淳此前施展的,只是招式,而這一次,他要用的,卻是武功!
廖淳讓槍動起來的方法卻是很簡單,那就是顯然自己走動起來。作為一個最熟悉崤山的人。廖淳經常實在崤山跑來跑去,可以說他儘管只有十四歲,但是所走的路,卻是連他叔父也是比不上的。
廖淳一旦走動起來,速度果然是很快,加上身體嬌小靈活,一時間他的槍似乎從四面八方攻擊過來。而一直保持着風度的李樂也是不能在如此悠閒了。對着這樣的廖淳,特別還是帶着殘餘的氣勢和槍法有所突破時候的興奮,李樂一時間也只能是招架住而沒有辦法還擊。而廖淳的槍法,卻是能從上中下全方位攻擊,特別是有幾次掃他的下盤,他雖然能避開,但是姿勢卻是十分不雅,而有些動作,如同驢打滾這些,雖然很有效,對於廖淳這種少年自然是無所謂了,只是對於李樂這壯年大叔,卻是有些丟份。
人要臉,樹要皮。逼得李樂如此的廖淳,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