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櫻子蹙了蹙眉頭,此時此刻,心中感慨萬千,怪不得父親會讓自己以面紗示人,敢情是為了防止邪惡之徒因美色而佔據自己的身體。
「小比,你藏得挺深啊,我差點着了你的道。」劉天走到男子面前,蹲下身子,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臉蛋。
男子神色凝重,此刻看着劉天嘴角泛起的笑容,如同看見了惡魔再沖自己微笑一般,慌神之際,忙從地上爬起,雙膝跪地,求饒道:「高人,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只要你能放過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什麼都能答應我?」劉天嗤笑了聲,男子的態度轉變,讓他心底更加鄙夷。
「沒錯,只要你能放過我,我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你,包括……我師妹……」男子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東皇櫻子,為了活命,他已經顧不得所謂的男人尊嚴了。
「師兄,你……」東皇櫻子一臉驚愕,萬萬沒想到青梅竹馬的師兄會把自己拱手送人,一時間,心臟如被人放在油鍋里煎炸一般,淚眼蒙蒙,絞痛無比。
「哈哈,好,一條喪家之犬,老子殺你,都怕髒了我的手,滾吧,滾得越遠越好!」劉天仰頭大笑,眼中殺機畢露,一旦男子敢逃跑,殺之而後快。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陰翳,趁劉天不備,張嘴噴出了一口血霧。
見男子突然反抗,劉天神情一凜,作勢就要朝他拍出一掌,然而還是慢了一步,血霧一經噴出,就立馬化成了一張紅色的大網,將劉天包裹的嚴嚴實實,如同木乃伊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小比,你找死!」
江超群和嚴寬暴喝一聲,掄起拳頭朝男子撲了上去。
「兩個辣雞,老子早就忍夠了,給我去死吧!」男子殘忍地笑了笑,身子在二人眼前一閃而過,兩道勁拳結結實實地悶在了二人的胸口,讓二人鮮血狂噴,倒飛出了十幾米遠,摔了個七葷八素。
而此刻的男子已是強弩之弓,在揮出兩拳後,身上的傷勢愈加嚴重,捂着胸口,單膝跪地,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林政,我真是瞎了眼了,沒想到你是這種卑鄙小人。」東皇櫻子目光鄙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清冷的俏臉上毫無任何憐憫。
「師妹,你別生氣,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現在這傢伙被我的血魔鎖困住了,你趕快去殺掉他,別讓他掙脫出來!」男子看着不斷掙扎的劉天,面色有些焦急。
東皇櫻子撇頭看了眼被血色大網困住的劉天,猶豫地蹙了蹙黛眉。
「師妹,我是愛你的,之前都是編的謊話,你快去殺掉他!」男子不斷催促道。
東皇櫻子不予回答,但腳步卻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劉天,手中還倏然握着把森寒的匕首。
「你要殺了我?」劉天停止掙扎,笑眯眯地看着女人。
「對不起,你的實力已經威脅到了我的門派,我只能這麼做。」東皇櫻子怔怔地看着劉天,心中莫名有幾分不忍,可想到劉天的恐怖,想到門派的未來,又不得不將匕首緩緩刺向了劉天的胸口。
「臭女人,你敢動我大哥,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嚴寬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吼道。
「媽了個巴子,要殺就殺我,放過我大哥!」江超群握緊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急的根根暴起,若不是身體使不出力氣,他真恨不得撲上去,拼個你死我活。
看到這兩個普通的年輕人對劉天如此愛戴,東皇櫻子的某根心弦輕輕顫動起來,可手中的匕首卻沒有任何停留。
眼睜睜地看着匕首刺進自己的胸膛,劉天的嘴角依舊掛着淡然的微笑,仿佛生與死對他來說都毫無感覺一般,就連眉頭都未曾皺過一下。
血花四濺,鮮血順着匕首流淌出來,東皇櫻子蹬蹬後退數步,看着緩緩閉上雙眼的男人,心口突然一陣絞痛,強忍着淚水喃喃道:「對……對不起,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強者。」
「哈哈,師妹,你做的漂亮。」男人艱難地站起,步履蹣跚地來到了東皇櫻子身旁。
東皇櫻子撇過頭,看着滿臉堆笑的林政,嘴角露出悽然地笑容,鄙夷地道:「你走吧,從今以後,我們再無任何瓜葛,我會和父親說明一切,將你逐出門派。」
林政愣了下,捂在胸口上的拳頭微微攥了攥,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