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清麼?我說想讓你兒子活命,你就得替他去死。」劉天再次重複道。
這一次,林慶國終於聽明白了劉天的意圖,整個人也隨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說實話,他想過要滅掉劉天,可滅掉了又能怎樣?他死了,自己的兒子還能活命嗎?
「林先生,你別激動,劉天就是說說而已,他不會見死不救的。」葉飛燕本來對林慶國沒有任何好感,可現在,她突然有些同情這父子倆的處境了,終是忍不住地勸慰了句。
「錯了,我這不是見死不救,而是就想讓他死。」劉天打斷了葉飛燕的話,語氣十分堅定。
「姓劉的,你到底有完沒完,人家都承認錯誤了,你還想怎樣?」張冰玉忍無可忍地喝道,她覺得劉天越來越過分了,仗着自己有點本事,就隨便欺負人。
「葉校長,張隊長,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如果我的死能夠讓我兒子活命,那麼就請動手吧。」林慶國平靜地聲音傳來,被劉天逼到絕路,他反倒有些看開了。
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在江海很有聲望和地位,如今一看,與家庭和兒子比起來,那些東西都是狗-屁,其實自己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正如劉天所說,子不教父之過,如今兒子危在旦夕,他這個當父親的又怎能忍心讓兒子去死?
於是他決定了,如果自己死了,能夠換回兒子的命,他願意這麼做,只因他是一個父親。
「你真的想好了麼?這枚銀針扎進去,你就會和你兒子一樣,活不過三天。」劉天從懷中摸出一枚銀針,站起身來,走到了林慶國身前。
「小兄弟,我已經想好了,只希望你能說話算話,放過我的兒子。」林慶國看着劉天,語氣已經沒了此前的強勢,剩下的只是那瀕臨死亡的哀嘆。
「劉天,你真要鬧出人命不可嗎?」葉飛燕和張冰玉同時望向劉天,臉上佈滿了冷峻。
「我說出的話,從不收回,很少有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定。」劉天說着,銀針已經緩緩刺向了林慶國的胸口。
林慶國沒有反抗,他閉上雙眼,有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似是悔恨,也似是解脫。
「等等!」葉飛燕喊住了劉天。
「怎麼?你還想說點啥?」
劉天有些無奈了,自己又不是馬上弄死他,只是把銀針扎進去,讓他三天內慢慢死去,幹嘛整的這麼緊張。
「劉天,你剛剛說很少有人能改變你的決定,那就是也有可能唄?」葉飛燕抓住劉天話中的疏漏,定睛問了問。
劉天眨了眨眼,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不知這傻女人還要說點啥?
「那你說吧,怎樣可以讓你改變主意?」葉飛燕一臉嚴肅地問。
「我靠,你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我可以不回答嗎?」劉天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覺得葉飛燕這是要和自己耍心眼。
「不行,你必須回答!」不等葉飛燕開口,張冰玉來勁了,拿出審問犯人的姿態,喝起了劉天。
「好吧,既然你們如此誠懇,那我就告訴你們,除非有人可以滿足我的要求,我才會改變主意。」劉天想了想,說了這麼一句話。
「滿足你的要求?」
葉飛燕和張冰玉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傢伙想要得到什麼滿足?
見張冰玉和葉飛燕沒聽明白,劉天故弄玄虛地道:「哎,其實我覺得和林遠征比起來,我更可憐,獨自一人來到江海,無依無靠,孤苦伶仃,連個疼愛我的人都沒有,真是悲哀啊……」
葉飛燕皺了皺眉,似乎看出了劉天的意圖,於是鼓足勇氣,走到劉天身前,猛地探過頭,在劉天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口。
「這樣疼愛,可以麼?」葉飛燕俏臉微紅地問。
懵了,所有人的都懵了!
怎麼也沒想到葉飛燕會突然親吻劉天。
「呃……這疼愛貌似有點敷衍啊……」劉天笑眯眯地看着葉飛燕說。
「那怎麼才不敷衍?」葉飛燕顧不得嬌羞了,只能大膽地問了出來。
劉天想了想,舔了舔嘴巴,很明顯是想讓葉飛燕親他的嘴。
葉飛燕攥了攥拳,有些氣憤,這臭流氓就不能想點別的麼?除了占自己便宜,還是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