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主導權開始換人了!」
說完,陽舞身子猛地一震,右眼忽然飛出一塊虎形玉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當陽舞拿到這虎形玉石以後,想也不想地將這虎形玉石丟擲進了芥子戒中。
隨後,陽舞手腳麻利地大步踏入這池心亭中,腳步虎虎生風,走到了玉舒的身前。
眼見陽舞一步步走過來,玉舒的動作卻讓陽舞輕輕地笑了起來。
只見玉舒一步一步地後退着,顯然還沒有從這反差之中走出來。
陽舞走進池心亭,玉舒卻幾乎是跟隨着陽舞走進池心亭的步伐一步步退着,隨後乾脆繞着中間那塊墓碑繞着圈,躲避起了陽舞。
見此,陽舞也不追逐過去,儘管以陽舞強化後的身手完全有能力抓住此刻的陽舞。但陽舞明白,當虎符被拿出來後,玉舒的把握已經被陽舞削減了一半。
此刻,陽舞正好面對墓碑正中,清晰地看着上面蒼勁的字跡:「這才是陛下的字吧。你的清秀楷,實在不符合帝王之氣。」
聽陽舞又提起了自己剛才坐下的錯誤,玉舒罕見地沒有發脾氣,而是目光愣愣地看着陽舞手中的戒指,嘴唇囁嚅了一下,微聲道:「陽舞……你可知曉,一旦虎符拿出來,往日再想得到上面的力量,可就難了。你竟然有如此大的決心……」
聽着玉舒斷斷續續地說出這麼些話,陽舞反而顯得比玉舒更加自信了起來:「說出這麼一句話,是否表明,在玉舒你的心中,其實已經相信……我能反敗為勝了?」
陽舞說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墓碑後面的那個盒子。
這並非是一處棺木,顯然這個世界上也從來沒有那裏會有始皇帝的遺骸。
這是一處衣冠冢,而裏面,顯然就藏着始皇帝遺留下來,準備復生的那一處分身靈魂了。
輕輕呼出一口氣,陽舞壓抑住了微微有些顫動的心臟,看着前方的玉舒,悄聲道:「玉舒,我都如此配合你了。都已經答應要進行奪舍了,難道你還要反悔,又要勸我不要入坑嗎?還不將奪舍如何進行,又有如何注意事項,一一說來!」
陽舞聲音低柔舒緩,聽在人耳中,分外顯得紳士。但此刻的玉舒,反而目光變得更加複雜了,看着陽舞,久久默然無言。
此刻的她自然是對此明悟的。
陽舞方才決絕的將虎符從體內拿出來,丟進了芥子戒裏面,這就是一個標誌。
見證着陽舞毅然決絕,毫不留餘地地不希望自己受到玉舒的控制。同樣,也是見證者陽舞的剛強與決心。
陽舞是要不會甘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的。
玉舒當然知道陽舞的天分是如何出眾,對於這種生僻的奪舍之事也是明白。所謂奪舍,就是強者控制自己的靈魂佔據一副新的身軀。
且不提奪舍會有怎樣嚴重的後遺症與多高的失敗率。先說這最為緊要的事情,那邊是控制權的事情。這裏,自然就牽扯到了奪舍要如何運行的內容。
若是這被奪舍的身軀剛死,舊有肉身的主人靈魂已經煙消雲散,那自然是皆大歡喜,難度大降。只要肉身與靈魂契合程度不錯,自然不會有何問題。
可這一次,陽舞的肉身依舊鮮活,陽舞的靈魂更是意志堅定。這自然就有了難以調和的矛盾,更是生死相抗的矛盾。
沒了虎符在陽舞的體內,玉舒自然就無從影響陽舞,更是無從下手讓始皇帝重生奪舍更加順利。
「只不過……」玉舒苦笑着,道:「哪怕是沒有我從中作梗,面對一個超過你無數等階,無論是實力、心性、意志以及經驗都完全不會屬於你的帝王魂魄。你這樣做,豈不是自討苦主麼?畢竟,有我出手,好歹能讓你無憂無慮,在沒有痛苦之中奪舍完畢。但你這樣……定然會有激烈反抗,而這種對抗,會讓你疼痛到靈魂深處,那樣的痛楚,將是你……無法言表的!更何況,這是註定無謂沒有結果的抗爭……」
說到最後,玉舒雖然竭力說得婉轉一點,但實際上話里話外還是在說,陽舞註定會輸。只能做無意義的抗爭。
這一次,終於從陽舞反差之中緩過來的玉舒反而對陽舞生出了許多憐憫之心。或者說……愧疚……
在這樣的愧疚之中,玉舒反而開始為陽舞着想了起來。
對此,陽舞默然無語,只是靜靜地看着玉舒,輕輕地笑着。
陽舞沒有說話,但玉舒反而好像被陽舞罵得狗血淋頭一樣,羞愧難當了起來。乾脆扭過頭,不看陽舞,輕輕呼出一口氣說,指着那副衣冠冢,道:「這是陛下的衣冠冢。」
陽舞點點頭。
玉舒緩了緩,又道:「裏面,其實並沒有陛下的衣冠。裏面只有一把劍。」
說到這裏的時候,陽舞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
隨後,玉舒緩緩轉過身,看着陽舞,道:「這柄劍名作……阿房定秦劍。」
「陛下的分身靈魂就在上面。」玉舒走進盒子,輕輕開啟,聲音忽然有些顫動:「當你拿起劍的時候,奪舍就會開始。」
陽舞依舊是緩緩點頭不語,走過去,靜靜地看着這柄劍。
此劍古樸而厚重,劍鋒敏銳,寒光閃爍。當陽舞目光觸及的時候,更仿佛能夠看見劍身上反光之處裏面蘊涵着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