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掌門,山門處發現了三具本門弟子的屍體。看那傷勢,好像是死亡嶺的功法。」
掌門大殿,一個巡山弟子跪在地上,一臉恭敬的對着坐在上位的雪千尋說道。
雪千尋看着下方那三具屍體,眼神冰冷。
這十年來,雪山派謹守山門,並不與外人有過多的接觸,只是專心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是沒有想到,這最後竟然還是躲不過去。
「將他們好生安葬,對他們的家人要優待。」雪千尋有點傷感的說道。
那巡山弟子依然跪在地上,低着頭,沉聲說道:「掌門,不知可要為他們討回公道。若要,弟子原為前驅。」
「那死亡嶺有仙帝,難道你不怕嗎?」雪千尋冷聲說道。
那巡山弟子抬起頭,看着雪千尋那冰冷的眼神,壯大着眼神,堅定的說道:「弟子不怕。弟子自幼在雪山派長大,這裏就是我的家。如今家人被害,我就是死,也要討回公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雪千尋冷冰冰的說道。
那巡山弟子帶着三具屍體下去了。
葉凡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掌門大殿。
雪千尋將目光看向葉凡,一片詢問。
「那傷口確實是死亡嶺的功法所造成的。看來應該是那個使者幹的好事。只是可惜了那三位弟子。」葉凡輕聲說道。
「那...」雪千尋有點遲疑的說道。
雖然葉凡說的那麼輕鬆,可那畢竟是一個仙帝呀。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雪千尋並不想對上一個仙帝,畢竟那真的很有可能對自己這邊造成沉重的傷害。
葉凡淡然一笑,說道:「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一個仙帝嗎?三日後的盛典,我去。」
雪千尋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可她還是一臉擔心的說道:「要不,讓大長老跟你去吧。這些年來,大長老的修為愈發的圓潤了。他的修為即使是當初的爹爹都比不上的,可是我雪山派在外人眼中的第一高手呀。」
要去對付一個仙帝,一個大羅金仙根本就是一個累贅。那仙帝的一招就能讓大羅金仙到地府裏面去報道。可是當他看到雪千尋那關心的眼神的時候,葉凡還是心軟了。
雖然一直以來,葉凡都在心底提醒自己,這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夢境,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葉凡怎麼可能不動情。
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有這太多的人進到這裏之後,會一輩子都忘不掉這裏面的人或者事情。
不是不想忘,而是不能忘。
這裏實在是有着太多太多的回憶,即使知道這裏全都是假的,即使知道這裏只不過是虛幻的,可是這裏畢竟有着自己太多美好的記憶。
比如,葉凡從小看着長大的葉天,那個從小就喊自己爸爸的小孩子。又比如這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雪千尋,又比如雪山派的弟子...
「好吧。」葉凡有點無奈的說道。
雪千尋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葉凡很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好像每一次都不能拒絕雪千尋的建議。
雪山派十年以來的寧靜被打破,只是這種打破對於雪山派的弟子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十年來,一個個雪山派弟子修煉武學。藏經閣之中的絕大多數的秘籍任憑各人閱讀,若是有不懂的地方還能時刻去請教長老。而每一年都有幾天,葉凡會開門講道。
十年了,多少次都曾經幻想過雪山派一鳴驚人,自己揚名立萬。只是很可惜的是,雪千尋好像一直沒有搞大動作的跡象。
而這一次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先是幾個弟子私底下議論,到了最後全都到了長老那裏去請願。那大長老雖然壓得住,可還是有很多的弟子來到了金頂之上,大聲議論着,群情激憤。
那聲音傳到了掌門大殿,傳到了雪千尋的耳朵里。
雪千尋苦笑一聲,這些弟子還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呀。如果雪山派沒有葉凡的話,即使是舉全派之力恐怕也不是那仙帝的對手。
「這些弟子這是怎麼了?吃槍藥了不成。」雪千尋放下手中的捲軸,苦笑着說道。
葉凡淡然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說不定是那幾位長老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