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咼撓了撓頭,衝着郭晟反問道:「不去罵陣怎麼把拓跋人從山上引下來?」
郭晟衝着李咼笑道:「怪不得將軍說你是二貨,你還真是不虛此名。」
趙昱身邊的將領們鬨笑了起來,哪有一點大戰之前的緊張氣氛。
自從跟隨趙昱行軍以來,哪一仗不是勝得漂漂亮亮,將軍此時既然如此篤定,那麼必定已經是心中有數,又何必在此丟乖露醜呢。
趙昱衝着李咼笑着說道:「李咼勇猛有加,謀略卻不敢恭維。就算你去罵陣,拓跋人中計追殺出來,我軍豈不是也要與拓跋人短兵相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生意咱們不做。」
李咼嘿嘿笑着使勁點了點頭:「對對,吃虧的買賣咱不做,咱們只做佔便宜的生意。」
趙昱笑着搖了搖頭:「這世上哪有光佔便宜不吃虧的生意,只是取決於得失,只要得大於失就有可為,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有的時候出現一些意外情況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行軍打仗靠的不僅是謀略和勇猛,有的時候也要靠那麼一點點運氣。」
眾將紛紛點頭,對趙昱的話深有贊同。
趙昱轉向諸將問道:「你們可有什麼良策,說出來大家參照一番。」
郭晟拱手答道:「末將有一策。」
「講。」趙昱轉向郭晟說道。
「此地山勢險惡,明攻我軍必定會吃大虧,末將以為,我軍可採取夜襲,等到拂曉時分安排銳卒攀岩而上,只要能夠攻上長城,拓拔守軍必亂,我軍可趁勢發起強攻,一舉攻克長城天險,拓拔大軍必敗。」
郭晟這一策等於是趙昱攻取吳旗城的翻版,他所說的銳卒指的當然是趙昱手下的那支偵察連,除了那支偵察連的戰士以外,又有幾名兵卒能夠徒手攀登如此險陡的山崖而上,還能順利攻上兩三丈高的長城城牆。
幾名將領聞言之下大點其頭,有個成功的戰例擺在那兒,此計確實是有可能攻克長城天險。
趙昱默不作聲的望着諸將,卻是不置可否,此計雖然可行,可是依舊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上次攻克吳旗他就已經損失了幾名偵察連戰士,讓他心痛不已,現在郭晟又把這條計策搬了出來,雖然也同樣能夠達成目的,卻不是他心中所想。
諸將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趙昱望向了白寧,白寧衝着他點了點頭:「我同意郭晟的作戰計劃,不過夜襲之人不宜過多,以免造成過大傷亡。末將認為千人即可,可分從東西兩路同時進行,由偵察連將士率先登城,只要打開缺口,其餘兵卒就可順勢登城。只要東西兩路任何一路順利登上長城,將軍即可帶領大軍一擁而上,必能將拓跋人驅逐下長城。」
趙昱望着白寧輕輕的搖了搖頭:「此計可行,但是拓跋人單兵作戰能力強於我軍,我軍登城之後必定會與拓跋人近身廝殺,恐怕我軍同樣也會造成巨大傷亡,此計可作第二套方案準備。」
第二套方案?那豈不是說將軍已經有了最佳方案。
諸將都閉上了嘴巴,等着聽趙昱吩咐。
趙昱掃了一圈,卻看到姜維正笑眯眯地望着他,趙昱一笑衝着姜維問道:「伯約可是有了計策?」
姜維沒想到趙昱詢問他,他急忙收起臉上的笑容躬身答道:「師父,我倒是有些想法,不過還不成熟。」
趙昱笑道:「說來聽聽。」
姜維整理了一下措辭,伸手山脊上的長城說道:「師父,我認為咱們不如採取火攻。你們看這處所在,像極了一個漏斗的形態,左右兩處山崖翹挺而出,山高百丈不宜攀登,而長城要塞又盤踞其上,強行登山必定會受到拓跋人的攻擊。中間谷道深邃,實為兵家大忌,如果我軍深陷其中必定不得善果。不若我軍自兩翼開始縱火,將左右兩側的敵軍驅趕到中間的迎頭之處,如此一來我軍不必面對三面之敵,而如此一來我軍也可推進到谷道之中,並且中段的長城地勢要比兩翼平緩得多,我軍的八牛弩應該也可推進到有效射程之內,而不必擔心左右兩翼的敵人發起攻擊。以八牛弩的銳利,就算不能完全壓制住敵軍,也可將弩矛射入城牆,我軍將士可攀登弩矛而上與敵廝殺,如此,敵軍必破。」
趙昱讚賞的點了點頭:「伯約此計與我所想相差不遠,按照此計實行,駐守此處的拓拔大軍必敗,不過拓拔大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