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拓拔人既沒有退兵,也沒有再與趙昱進行過所謂的談判。面對拓拔人大軍壓陣,趙昱營中的官兵又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難道,拓拔人是利用這個時間正在集結兵力?
現在對面的拓拔人已經有五六千人,據說拓拔人可以糾結起兩三萬之眾,如果拓拔人真的是在集結兵力準備發起進攻,恐怕連整個漢寧國都要陷入動盪之中。
此事理應馬上飛馬報與將軍知曉,可是,身為主帥的趙昱卻讓那些兵卒們目瞪口呆。
這三日來,他每天帶着九組的六名女兵一起早出晚歸,每天回來的時候馬股後面總是墜着幾隻山雞野兔之類的野味,感情他竟然是帶着女兵們出去狩獵遊玩了。
無形之中,官兵們也被趙昱的情緒所感染。
現在他們對趙昱幾乎是盲目的崇拜,既然趙昱如此篤定,那說明趙昱肯定已經吃定了對面的幾千拓拔大軍。
第四日日落西山之時,趙昱悠哉游哉的跟幾名女兵說說笑笑的返回了大營,跟幾名女兵出去狩獵自然比帶着一幫大老爺們養眼多了,更何況這是趙昱故意做出來的姿態,恐怕對面的拓跋人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更加坐不住了。
今天趙昱的馬股後面竟然倒懸着一隻野鹿,幾名女兵的戰馬後面也多多少少的掛着一些山雞野兔,看來他們今日的收穫頗豐。
遠遠的,趙昱看到營寨之外站立的拓跋炷和兩名拓拔部落的首領,趙昱呵呵笑着離着老遠就跟拓跋炷打起了招呼:「拓拔首領今天怎麼如此清閒竟然到小弟這裏來了,呵呵,拓拔首領好口福,小弟今天正好狩獵了一隻山鹿,來來來,請隨我到營中痛痛快快喝上幾杯。」
看趙昱熱情的樣子,他與拓跋炷哪像是正在敵對兩軍的首領,分明就是一對多年未見的知交老友。
拓跋炷猛翻白眼,卻又不得不拱手為禮:「趙軍侯好清閒。」
說話之間趙昱的戰馬已經駛到了營門之前,趙昱哈哈一笑躍下馬背,隨手將馬韁扔給了已經跑過來的王啟,向拓跋炷拱手還禮:「拓拔首領不也是很清閒麼?」
拓跋炷一陣苦笑,他可沒有時間跟趙昱在這東拉西扯,直接開口說明了來意:「趙軍侯說笑了,拓跋炷今日此來是來謝謝趙軍侯向我們通秉了左賢王劉豹的動向,不知道趙軍侯幾日前所言你我雙方休兵之事還做不作數。」
趙昱哈哈一笑,他又豈能猜不到拓跋炷今天的來意,雙方現在還是敵對狀態,拓跋炷竟然只帶了兩個人就孤身來到了他大營的門前,那麼必定是已經確定了屠各人正在集結部隊的消息,此來的目的已經不揭自明了。
趙昱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拓拔首領,此處不是說話之所,你我還是到帳中敘話吧。」
拓跋炷偷偷嘆了一口氣,強顏歡笑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昱卻已經率先舉步向營內走去,拓跋炷只得跟在趙昱身後半步之遙。
別小看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卻已經涇渭分明的告知人們誰是主誰是客了。
拓跋炷親到趙昱大營本來就已經是放低了姿態,此時又落後了趙昱半步,就已經是處於絕對的弱勢地位,這一點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拓跋炷偷偷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年輕人行事老道,看來剛才在營中商量的談和條件沒必要拿出來自取其辱了,還不如乾乾脆脆答應了這個年輕人的條件,或許,將來他還真的能在拓拔與羌胡的戰爭中幫上拓拔人一把。
拓跋炷歸心似箭,進入趙昱的大帳之後剛剛坐定就已經再次提起了休兵之事。
趙昱也知道拓跋炷的心情,揮手斥退了帳中的閒人,面含微笑的望着拓跋炷說道:「我有兩個選擇給拓拔首領。」
「請講。」拓跋炷挺直了腰說道。既然已經放低了姿態,那麼再低一些也已經無妨了。
趙昱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第一個選擇,你我之間訂一個君子之交,你們拓拔和我們漢寧之間互不侵犯,雙方可以自由通商通婚,就如同兄弟一般世代友好。不過前提條件還是我跟你說的,你們拓拔人不得進入以此向北百里範圍之內,並且承諾永不觸犯我漢寧。」
拓跋炷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條件早就已經在他的預料之內,不過在來之前,他們各部首領在大營中商議了一番,認為既然做出如此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