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急忙伸手按住蠢蠢欲動的鄧艾,站起身來退後兩步納頭便拜:「末將北軍鎮軍侯趙昱拜見主公。」
什麼,主公?難道面前這人竟然是漢寧王張魯?
鄧艾嚇了一跳,急忙起身跟在趙昱身後拜了下去:「末將南軍鎮軍侯鄧艾拜見主公。」
鄧艾雖然此時身領軍司馬之職,不過那是羅歡私相授予,鄧艾實際被冊封的官職依舊是軍侯,在南軍鎮以外鄧艾可不敢自稱自己為軍司馬。
這一回輪到老者吃驚了,他愣了半響,這才手捻長須望着趙昱笑眯眯的問道:「趙昱,你如何猜出老夫是誰?」
老者此話等於是默認了自己就是張魯,趙昱頭也不敢抬,叩頭答道:「請主公恕末將無知之罪。」
張魯呵呵笑道:「坐以論道,何罪之有,平身吧。」
趙昱偷眼看了一眼張魯,見張魯臉上似乎並無怒容,又叩了一個頭這才站起身,至於那個座頭卻也是不敢再去坐下了。
鄧艾也跟着切切諾諾的站了起來,卻不料張魯卻望着鄧艾說道:「鄧軍侯,方才是不是想着要殺人滅口了?」
鄧艾嚇得『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連聲說着不敢。
趙昱也跟着跪了下來,心中卻已經做起了別樣打算。如果張魯真的翻臉無情,說不得他也要做一回挾持人質的劫匪了。
張魯狠狠瞪了鄧艾一眼,微微一笑抬手說道:「不知者不罪,你二人起來吧。」
趙昱偷偷呼了一口大氣,將已經偷偷對準兩名中~南~海保鏢之一的手臂收了回來,他已經打算好萬一翻臉首先用袖箭解決掉一個,然後馬上挾持張魯,至於以後怎麼辦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自己的小命不能這樣稀里糊塗的交代在這裏。
張魯伸手指了指趙昱鄧艾剛才坐過的地方開口說道:「你二人坐下吧,咱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而且我對你所說的這個民主制度非常感興趣。還有,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
說着話,張魯還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也沒有找到什麼不妥的地方。
趙昱欠着半個屁股坐在方才的位置上,再也不敢像剛才那般四平八穩,也不知道他是為了方便隨時起身回答張魯的問題,還是為了方便隨時暴起奪路而逃,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聽到張魯的詢問,趙昱咧着嘴小心翼翼的回道:「啟稟主公,方才聽聞你說你主張民貴君輕的時候末將就有一些懷疑了,方才主公又一口叫出了末將的名諱,末將就知道您必定是主公無疑。」
張魯笑眯眯的問道:「為何?」
趙昱咧嘴說道:「末將接到聖旨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漢寧,知道末將為何來此的人寥寥無幾。而方才末將與四弟閒話的時候,四弟曾提及末將迫使拓跋人簽訂停戰協議的事情,此事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主公方才一口叫出了末將的名諱,必定是已經將方才四弟泄露的那一點信息與末將聯繫到了一起,而最清楚此件事情的必定是接觸到聖旨以及那份停戰協議的人,那麼能夠接觸到這兩樣東西的人更是屈指可數,再看到主公身邊的兩名近衛,末將於是就猜到了主公的身份。」
張魯哈哈的笑了起來:「怪不得你能夠迫使拓跋人簽下那樣一份協議,果然是心思縝密。好,好。」
趙昱咧了咧嘴,把手放在了桌上,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寫寫畫畫着笑呵呵地說道:「如此一來有一些事情末將也就想明白了,原來是如此。」
見到趙昱突然變得如此隨意,張魯和鄧艾二人都有一些錯愕,等到鄧艾看清趙昱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寫下的那幾個字時,臉色突然變了。
趙昱踢了一腳鄧艾,站起身向張魯抱拳施禮:「主公,末將有些內急,先行告退一下。」
鄧艾也急忙站起身開口說道:「主公,末將也內急。」
張魯也看清了趙昱寫在桌上的那幾個字,眼睛只是眯了一下,呵呵一笑揮手說道:「去吧。」
趙昱和鄧艾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起身向樓梯口走去,在經過那三名看上去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酒徒之時,二人突然暴起,趙昱飛起一腳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人踹翻在地,合身而起飛快的按住另一名看上去年齡稍大一些酒徒,利落的一個擒拿手將那人的胳膊扭到了身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