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主峰問天峰大殿。
此時的大殿內正上方依次坐着五人,這五人就是當今巫山宗的頂尖人物,正中的正式掌門封餘人,左右兩則則是其它四峰峰主,李大柱坐在左邊第一位,面色略顯尷尬。
大殿下方則是站着十九名弟子,分為三排,有男有女,正一臉一臉的冷峻地看着上方四位峰主和掌門,而站在十九名弟子最後一個位置,則是一個身穿青色道袍嘴角還略帶一抹油漬的青年,他正是紀皓。
除了紀皓以外的十八人都是除了主峰以外其他三峰的弟子,按照封餘人之意,每峰可自願出六名弟子,不可或多,畢竟這些弟子都是巫山宗的新鮮血液,一旦出了不測,那會給宗門帶來極大的重創。
可今天除了五峰外其他三峰各自都帶來了六名弟子,只有李大柱帶來了一根獨苗,使得紀皓站在哪裏都感覺不是很自在,乾脆他選擇了最後面。
這樣一來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十九位弟子,別看人數不到二十,可放在聚靈期修士當中可都是佼佼者,紀皓略微看了一眼,除了自己以外,修為最低的已經達到了九層,甚至還有一位師兄已經是聚靈期十二層的修為,這讓他有點唏噓,此人他聽說過乃是二峰主坐下大弟子孫忠嘉。
除此之外,紀皓還看到了熟人。
由左向右,站在第三排第二位的正是李玉峰,此時的他仍是一身白衣,面帶微笑,給人的感覺似乎千古不變的溫文爾雅,不時地回過頭看幾眼人群最後的紀皓。
而另一人則是一位女子,同樣的一身白色長裙,但卻是與李雲峰截然相反,一身的冷傲,此時的她正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雲峰。
看到李雲峰那微笑的面容殷冬梅更是銀牙緊咬,看樣子若不是有眾多前輩在場,恐怕早就出手,儘是如此,紀皓還是看到殷冬梅朱唇微動,無聲地說出兩個字。
「禽獸...」
看得紀皓後背發涼,在每一次李雲峰看向自己時,他都感覺到一種愧疚,又有些發毛,懷疑李雲峰是否知道了此事。
「不錯,幾位師兄師弟的愛徒幾乎是要到齊了,看來這一次的青莽之行,我們勢在必得...只不過李師弟這一脈怎麼沒看見人,是不是還未到,或是送信的弟子通知晚了?真是沒有規矩啊!」
坐在封餘人右手邊的三峰主齊茹似乎很是詫異地問道。
三峰主乃是一位****,平日很少離開三峰,自從數年前雙修道侶死後就更是性格孤僻,時好時壞,在同門中她總是看李大柱不順眼,這原由同輩人都知道,所以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原來在齊茹拜入巫山宗時,李大柱就已經是一個外宗小弟子了,要比齊茹進宗門早上幾年,一口一個李師兄叫着,結果沒過幾年李大柱喜歡上了齊茹,可等他說出這份情時,齊茹已經有了愛慕之人,將李大柱婉言拒絕。
而被李大柱看作此生第一大情敵的竟然只是一個小師弟,出於嫉妒,李大柱常常找各種理由欺壓,可是好景不長,齊茹與他的郎君修為全部超越了李大柱,深受師父愛戴,這讓李大柱常常在背後說他們壞話,此後數十年只要二人一見面就水火不容,拌嘴是常有的事,不過李大柱是不敢動手的,齊茹已經在十幾年前就邁入了魂變。
但齊茹也是紅顏薄命,他的雙修道侶在十幾年前與人的一場鬥法中掛了街,這讓李大柱高興的在五峰痛飲三天。
從此至今二人的矛盾從未解開過,有老死不相往來,若不是這次事關青莽,他二人是絕不會出現在一起的。
此刻被齊茹突來的冷嘲熱諷,李大柱原本就有些發熱的老臉騰地一下漲的紫紅。
「哼!我門下弟子不多,但力求一個精,不像某些人,門下雖多,但是多半都是女流之輩,即使日後修行暢通,可無非是兩種命運,要麼成了人家爐鼎,要麼成為道妾,貞潔不保還不說,若是成了寡婦可就不好說了,仙寡?呵呵,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稱謂。」
在李大柱回諷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面色都是為之一變,這番話說的實在是太重,正觸齊茹的傷疤,況且還是當着諸多晚輩的面。
場面一下子變得安靜,即使有一根針落在地上,都會被聽得清清,一股陰冷悄無聲息地充斥了整個大殿。
那前一刻還面色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