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應該死去的人突然出現,並且還帶着三十多個拿槍的士兵,着實讓氣氛詭異起來,方悅在他們走近的時候並沒有後退。
他此時蹲在鍾陽身邊,裝作照顧傷員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躺在地上的才是他真正的老子,然而暗地裏長刀已經微微出鞘,隨時都能發出致命一擊。
「在審訊那群邪教徒的時候,他們說自己的教宗在越境的途中失蹤了,想必就是你吧。」三十多個槍口並沒有讓方鵬飛表現出緊張的樣子,他的語氣依舊輕鬆。
「哦?不錯,正是老朽,不知方先生是怎麼看出來的?」老頭十分感興趣的問。
「按照西方的士兵作戰手冊,你身後的那些士兵是把你當作最高長官來保護的。」方鵬飛眯着眼繼續說道,「他們是你叫來的!你是不光是教宗,還是間諜!」
方鵬飛的話讓老頭眼前一亮,他拍了拍手說道「精彩!方先生待在國安局那種地方實在太屈才了,不如來我們軍情處如何?對於您這樣的人才,我們一定虛席以待。」
「我想知道,你真的是那個八百年前的雲和嗎?」方鵬飛對這次招攬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饒有興趣的問了一些其他問題。
「呵呵,既然方先生發現了,老朽也不再裝模作樣了。」老頭笑了笑說道「老朽名為雲青,乃是雲和的第十一世孫。」
「方先生一定想問老朽的先祖是否已經逝世吧!可能讓您失望了,老朽的先祖確實已經駕鶴西去了。」名叫雲青的老頭苦笑道。
「沒錯,即使先祖掌握了這種如同仙家手段的陣法,也不過活了兩百餘歲而已,先祖逝世後,家族就回到了中原,到了這一輩只剩下老朽這一脈了。」雲青的語氣越來越低沉,似乎在感慨歲月無情。
「這個地方還有其他通向地表的出口吧!就像剛剛那個石壁一樣。」方鵬飛瞥了一眼雲青的身後,「不然這些人你可救不下來。」
「沒錯,說起來也湊巧,其實一開始老朽是和你們一起進入的,因為有了一些隱秘的途徑,所以成功趕在了兩位前面,所以才能靠着對這裏的熟悉自稱這裏的守護者,假扮成先祖騙過兩位。」雲青不急不緩的說道。
此時老人已經停止了上前的腳步,而士兵們的槍口一直沒有離開方鵬飛的身體,或許是這位給他們的印象太過深刻了些,沒有人注意地上的傷員和孩子,這也讓方悅鬆了口氣。
「哈哈,我方鵬飛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被一個老頭給坑了,你一個假死就挑撥我們兩個反目成仇,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方鵬飛大笑,而且還盯了躺在地上的搭檔一眼。
「方先生折殺老朽了,老朽可沒想過要離間兩位,只是這位鍾先生心地善良,只要我稍微透露些地宮的隱秘,他就會對老朽產生信任,然而方先生您?」老頭說到這裏尷尬的笑了笑。
「方先生您和老朽很像,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人,而且行事有些不受道德約束,老朽怕再待下去性命不保,所以用了些小手段假死脫身,沒想到無心插柳,兩位竟然內鬥起來,實在怪不得老朽,哈哈……」老頭捋了捋鬍子,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他現在的開心。
「你的笑聲真難聽。」方鵬飛不着痕跡的後撤了一步,除了一直關注着他的方悅沒有人發現。
「好吧,老朽確實不太會笑,不過,方先生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來我們軍情處?」老頭問。
「不了,你也說了,我們在某方面來說是一種人,所以你絕不會放過我的。」方鵬飛說着又向後撤了一小步。
「哦?為什麼這麼說?正因為我們是一種人才會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嘛!」從一開始到現在,兩個人的語氣都像發桌上的家常一樣,平平淡淡。
「你現在是在享受,我們是你的獵物,然而你清楚地知道,一旦不小心,我就能反擊殺掉你!」方鵬飛繼續後撤,這下老頭終於發現了。
「你想做什麼?困獸之鬥嗎?」雲青眯了眯眼,由不得他不緊張,對方是在太強了,沒有這三十幾條槍做後盾,他都不敢在那個人面前露面。
「想玩貓捉老鼠?做夢!老子才不會死在你這種雜碎手裏!」方鵬飛一臉猙獰的大叫,然後猛地向後一躍,跳入了無底深淵中。
「該死!」雲青臉色一變,憤憤不平的走到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