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逃脫,終而的下場,只有被打個半死。
雖說張天志沒被打個半死,饒是如此,也被打得休克過去。
那些揮動棍棒的男子,一批打完,拖去回去再打!
不能將其打死,還要他受盡苦頭,這便是莫老的指令。倘若將張天志打死了,這倒是小事,於莫老而言,乃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但要是打死了,明日七公子便要請楊緋雨回府陪伴。
要是楊緋雨真得到七公子的愛戀,在他耳邊訴苦兩句,即便莫老是王家的外門長者,鐵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王楠齊,便是王家家主最小的幼子,頭上六位兄長皆不如他。此子對武學的領悟可謂是讓人眼前一亮,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
縱然如此,卻是被溺愛成長,導致養成了『浮誇』的毛病。
只要他在雁嵐城看上的人,無一能逃脫他的魔掌...
...
第二日,張天志起不了身,只能在那黑暗又惡臭的地窖中度過。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七公子便叫人來接走了楊緋雨。此事並非是光耀之事,在妓院找女子,落到世人耳里,恐怕要成為笑柄。
莫老親自送楊緋雨坐上馬車,點頭哈腰,模樣恭敬之極。
第三日,莫老沒在出現於青衣樓中。有人稱他去了王府,有人稱他出了城,至於哪種說法正確,無人關心。
第四日,張天志疼痛的傷勢稍稍好轉,被拽出地窖中,令他穿上雜役的衣衫,去做最苦的活路,去服侍那些花錢尋歡的客人。
接下來的幾日裏,張天志每日做同樣的苦活,卻是樂在其中。
準確說來,應該是外人看到他樂在其中。殊不知,張天志自行要求,加大工作量,僅僅只是為了更進一步的鍛煉體格。
家父是走了,曾時不解家父那些要命的訓練。
在此時看來,是如此的珍貴。所有的勞累,不知救下他多少次。
若能回到過去,別說站一上午馬步,即便站一整日,張天志也不會哼一聲。
可那些,終究只是遐想,眼下他要等待楊緋雨的出現,他相信,楊緋雨肯定還會現身。也要藉此機會,在無人打擾之下,好生訓練。
家父的拳法,他只能理解到皮毛。
所謂的『虎吟笑滄海,龍吟弒蒼生』這樣的感悟,對於如今的張天志而言,只是口訣罷了。
家父平日教導的拳法,歷歷在目。看似普通,其要領悟精髓簡直是白日夢,如今他無從下手。緊靠的,只是那一份蠻力。
而內力...至今也不了解那是何物。
接連半個月,這半個月來每日如常,除了要看那些虛偽的臉色外,再無任何變化。
無人詢問張天志,更沒有莫老的打擾。
正午,未時。
如常的青衣樓,今日並不算太過熱鬧。姑娘們百般無聊的趴在閣樓上方,觀望過路的人群,時不時招呼上兩句。
張天志端茶送水,得令回到廚房去端取茶壺。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那一道俏麗的身影,含淚狂奔,向着青衣樓的位置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擦拭着那止不住的淚痕。
女子身後還跟着一人,那人一身白衣,瀟灑之極,腰間懸掛兩把金燦燦的彎刀,一長一短。
「緋雨,別跑!快回來。」
那男子緊隨其後,窮追不捨。但凡他跑過的地方,那些路人,亦或是攤販,像是避瘟疫一樣,遠遠躲開來。生怕不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緋雨,你聽我解釋...哎!」
「緋雨....!」
無論男子如何呼喊,楊緋雨毅然奔回青衣樓大門邊,本要衝進去,卻不料被門邊的兩個雜役擋下。
兩位雜役看清後方追逐的男子後,幾乎是潛意識上前擋住了楊緋雨,本想在七公子跟前做出點貢獻,卻是被追上來的七公子一人一耳光。
「誰讓你們擋她了?」看也不看那兩位一臉委屈的雜役,轉身抓住楊緋雨的手腕。
七公子手掌接觸到楊緋雨手腕時,後者明顯出現吃痛的表情。
「緋雨,我錯了,跟我回去好嗎?別鬧...」
「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