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全廢,士兵爬在地面。
張天志撈起他的髮絲,看向他的後脖頸。
一根若不可見的『黑針』,插在那士兵脖頸後的中間位置。
疑惑之下,張天志捲起衣袖,將手指籠罩在衣袖中,伸手將那根黑針拔出,黑針脫離士兵的脖頸時,濺起一絲黑血。
本還在低吼的士兵,也在頃刻間徹底斷氣!
黑針上有沒有毒,張天志不敢賭,可這小小黑針能將人改變得如此可怕,這到讓人不解思索。
若是在打鬥中,將士兵脖頸後的黑針拔下,那便能不戰而勝。
可轉念之間,無奈一笑。
拔下黑針倒是容易,但在打鬥中,哪來機會能接觸到士兵的後背,若是刻意伸手去拔動黑針,先不說黑針上有沒有毒,就論伸手那一刻,士兵足矣將別人的手給砍下了。
這等可怕的邪術,正是塞外的歹毒手法之一。
其實不然,張天志還不知曉,五年的時日,塞外的降術士已將銀針煉就到黑針的效果。
黑針上是有毒,而毒素來源於針尖,那些毒素能刺激人的中樞神經,就算不拔出黑針,要不到五個時辰,這些士兵也會死去。
如此一來,便將他們的極限給迸發而出,最先是不畏懼疼痛,不害怕死亡。
到後來...
連四肢的力道,都變得可怕至極。
想歸想,坡上的一行人,已經沒有了打鬥之聲,不敢大意,抱起地面上昏死的小虎,立刻向着坡上奔跑而上。
才到坡頂端,便看到王陶、宗文怡、還有許汝嫣,加上存活下來的幾個弟兄,一共不出五人!
最先是十多人的隊伍,此番變成了五人。
那些『打不死』的士兵,挨個躺在地面,橫七豎八一片狼藉,各種斷裂的四肢及其碎肉,揮灑的到處都是,存活下來的人,個個臉色煞白。
就連囂張跋扈的宗文怡,也是累得氣喘吁吁,心底一陣發毛。
「看來,支援我等的弟兄,在半路下,就被他們殘害了。」王陶回過神,環視一片狼藉的竹林。
許汝嫣則側頭看向小坡邊,看到張天志抱着小虎從坡下走來,疑惑不解之下,還是站起身詢問道,「怎麼回事?你可無大礙?」
張天志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可懷中的小虎,額頭上一片淤青,後腦上還留着血跡,明顯是後腦受創。
「好呀,讓你好生看守推車,你卻跑去躲了起來,我要責罰你!」宗文怡吃醋,見許汝嫣起身關切張天志,他本就一肚子窩火,乾脆發泄到張天志的頭上。
而張天志,瞟眼看向宗文怡。
兩人四目相對,宗文怡本要繼續發作的話語,卻戛然而止。
他望着張天志的眼神,煩躁的心底,猛然生出一種後怕,不知那感覺從何而來,卻實質的感受到,眼前這位青年,大有不同。
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同!
本要找理由給自己台階下,而王陶走了過來。
「回寨,速速隨我回寨。」話罷,他轉身便走。
剩下的弟兄,有人重傷,還不知曉周圍有沒有埋伏,若是在奔出一批塞外士兵,那他們誰也別想活着離開。
此消息,必須帶回天曦會。
在他們動身之時,所有人都沒看到,竹林間那唯一還活着的一道身影,將手中的書信卡在雄鷹的腳下,往日那隻雄鷹,沖天而起,躍入雲端。
...
中原內,臨近於西北部的營地中。
那隻雄鷹直落而下,停息於那燃燒着烈火的高台上,那矮小的身影背對着高台下數不勝數的人影。
士兵們各自忙着各自的事物,能清楚看到,好些老百姓被那些士兵的押着行走着,不會武功的中原男性,被他們強行帶走軍營內拿起兵器。
不從者,斬立決!
殺雞儆猴,但凡有人不參與,就地砍下腦袋。
與中原大戰五年,塞外的人手能堅持到今日,也是靠着逼迫他人的手段。
天人道長可不是傻子,他們塞外兵力有限。
再則說,自己同胞,他們則全力保護,能少讓塞外的人賣命,就少讓塞外人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