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邊境處。
那生靈塗炭的天境道合,東門地段。
往日的安樂不復存在,以往的天境道合雖說是不入流之地,魚龍混雜的地方。
可此處,至少有生機!
眼下的天境道合,整個東門集市,幾乎全部變成了泡影,到處是死屍,到處是烈火焚燒過後的景象。
有人爬在地面無助的看着蒼天,有孩童跪在親人的屍首邊痛哭。
那些塞外士兵,在東門集市內燒殺搶奪,無惡不作。
血流成河的街道上,有一人站於路面,不曾走動半分,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環抱着手,鬼面面具一直凝視着街頭處。
直到那百來位塞外士兵,走到近處,那人才微微動了動身子。
天人道長在前,那黑色鱗片戰甲,顯得威武霸氣,儘管個頭矮小,身後之人無人敢不服他。
金鬼與償鬼跟在其後,眼見那鬼面面具,償鬼險些沒忍住,就要上前去與他斗個你死我活,好在天人道長攔住了他。
「張大俠,你親自前來,可謂是給足了老夫面子,我等的合作計劃,你可考慮清楚了?」天人道長裝模作樣,笑臉上前,走到張天傲的跟前。
張天傲平和的眼神,立刻變為怒火,「我說過,我乃無名無姓,莫在稱我為張氏!」
天人道長微微一愣,隨即又立刻訕笑道,「無妨,你姓什麼名什麼,已無關緊要,至今日後,你與我塞外大軍合作,攻下中原,你便是武林盟主!」
張天傲沒回話,他要的不是武林盟主這個虛名,他要的,只有他自己心裏明白。
「你們只管往中內攻打,那些門派的武技,我會一字不差的交給你。」說完,張天傲就要轉身離去。
天人道長卻赫然開口阻攔,「且慢,老夫還有一事要告知你,你那賢弟,還不能死!」
聞其聲,張天傲立刻回頭,「為何?」
「他是我塞外大軍,進軍的一大理由,若是他死了,那些門派便不會繼續捉拿他,耳後指不定他們團結起來,與我塞外作對。
你那賢弟不僅不能死,還得靠你多多庇護着他,你更要傳出風聲,讓他等去捉拿張天志,才無心來阻攔我塞外大軍。」
一連串話語,弄得張天傲右手緊握,恨不得立刻拔刀,現在就去砍死張天志。
他不找張天志麻煩,已經算仁慈了,這倒好,因張天志這個噓頭,眼下不得不暗中保護他。
無言以對,只好重重嘆出一口氣,轉身之下便往街尾離去。
待張天傲走後,那金鬼恭敬詢問道,「霸王,這小子,信得過嗎?」
天人道長單手撫摸着鬍鬚,邪惡一笑,「定然信不過,可有這麼一人能給予我中原武學的招式,那即便他們團結起來,老夫也無人能敵。」
轉念間,天人道長又驚奇問道,「老夫讓你等去巡查肖姚的蹤跡,你等可處理得妥當?」
金鬼低頭,歉意開口,「霸王,那肖姚恐怕已經被燒成灰了!」
「燒成灰,老夫也要看到那一團灰,肖姚不死,他若與老夫対岐,老夫的武功敵不過他。去,繼續叫人去查,即便給中原翻個底朝天,也要把肖姚找出來!」
一行人趕緊退走,留下天人道長仰望天際,那瀰漫着焦臭的空氣中,有着天人道長嚮往的畫面。
閉上眼,很享受的重重呼吸着空氣
時隔兩日。
這兩日內,張天志一直在酗酒,醒來後喝酒,睡下後也喝酒。
楊緋雨守候在身旁,不離不棄,這期間張天志不斷發着牢騷,三番五次的羞辱楊緋雨。
後者,有幾次險些忍不住,就要離去,可當她邁腳之時,連她也不知曉,如今該何去何從,再看看如今的張天志,已經墮落到極點。
傷勢沒好轉,天天爛醉如泥。
楊緋雨多次勸阻他離開此地,可張天志要麼咒罵她,要麼便躲起來。
茶坊的路人,逐漸稀少,塞外入侵之事,已經響徹中原南北,雖說邊界離迎陽城甚遠,可惜命者,早就逃到隱蔽的地方。
唯有一些無處可去的人,依然堅守着自己的家鄉。
朝廷號召天下,請各路豪傑為中原出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