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可是記得,當年兒子做出那事後,被囚在君家大牢,連他前去解救,同樣被揍得很慘,雖然事情仍是成了,但君家的強硬態度卻一絲沒變。
所以當祁晏說出是君家之人救走人的時候,戰王心中始終存有疑慮,君家之人是如何找到藥王府的?當年為何會來聖武?難道是……
看着老人的神色,蕭雲心中一凜,暗暗猜到了此事的嚴重。
可事實上,蕭雲要離開聖武,前往南域大荒門,將自己發下的血誓完成,否則修道有缺,是難以踏入下一步的。
在出發南域之前,蕭雲想要將家事處理好,父母的事始終是一塊心病,令他擔憂,放不下。
「我……一定要去。」
良久,蕭雲說了這麼句話。
此言一出,令戰王渾身一顫,立刻看了過來,眼中閃爍精芒,好似看到了當年兒子面對君家的怒火時,依舊不屈不饒的樣子。
「唉……」
老人扼腕長嘆,沒說什麼,將頭望向一邊,不知心中突然湧上了什麼。
驀地,蕭雲似想起了這幾日困擾自己的另一件事,立刻從乾坤袋中取來,將兩枚玉佩放在石桌上。
借着天邊的日光照來,玉佩泛着霞光,深邃而迷人。
蕭雲看向老人,問道:「對了,爺爺可知祁晏這件法寶是什麼?」
祁晏這寶貝與唐心琪的玉佩一模一樣,令蕭雲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在心中猜測,料想這兩者之間定有極大的關聯。
看到蕭雲將玉佩擺出,戰王大為驚訝,雙眼似在顫抖!
「這……這一塊我曾經擁有過!」
戰王內心暗嘆,顫抖着食指,指着石桌上那枚白色的玉佩,一條彎彎的魚,口中銜着白珠。
蕭雲一驚,神色驀然變化,有些吃驚道:「爺爺,你是說……這枚白色玉佩曾是你的?可它是我在太行山的時候,從一位南域修士身上所得……」
當時,在拿到唐心琪的玉佩時,蕭雲便暗暗猜想,此物是否會是她的家傳寶玉?
如今聽戰王這麼一說,蕭雲不禁對玉佩深深起疑,想要徹底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唉……」
戰王拿起玉佩,舉着它,透着日光看來,那股晶瑩剔透的感覺,與他多年前擁有的時候一樣。
戰王嘆息,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追憶,喃喃道:「此物應有另一半,也是白色的玉佩……」
「此話怎講?」
蕭雲目光一凝,有些難以置信,聽爺爺的意思,莫非祁晏那枚也應該有另一枚黑色的玉佩?
「其實你第一次到劍塔的時候,我便打算告訴你的,只是你走得太匆忙,沒來及……」
說着,戰王臉上浮現苦笑,沉吟少許,神念一掃乾坤袋,從中摸出一卷書信。
呼~
戰王放下玉佩,將這書信展開,將書寫的正面移到蕭雲那邊,解釋道:「這是我與南域一位道兄的約定,準確說……是你的婚約!」
「婚約?」
蕭雲皺眉,心中立刻想道,不明白何時冒出這麼件事,與那白色的玉佩有聯繫麼?
「一切說來話長,當年我在聖武闖出『戰王』的名聲後,曾去東荒拜師修道,後回到聖武,途徑南域燕國,順手救下一位道兄,事後我與他結拜,並留下這封誓言,當年正值你娘和他的兒媳都懷有身孕,我倆便許諾,若生下來都是男孩,則結為異性兄弟,都是女孩,則為姊妹……倘若一男一女,則喜結連理。」
戰王悠悠說道,目光遙望着天邊,殊不知蕭雲的臉色變化,心中咯噔一聲,試探着問道:「那人的孫兒,該不會是個女的吧?」
「呵呵……」
戰王笑了,點頭應道:「正是!當年我與他分別之時,曾留下玉佩,作為那孩子的禮物,可那個時候玉佩是完整的兩條魚,也不知其中一條怎會出現在聖武……」
得知對方的消息時候,是後來書信來往的事了。
戰王眉宇間滿是疑思,他當時記得清楚,玉佩是留在了燕國才對。
聽聞刺眼,蕭雲的臉色變得難看,心中湧上了一個猜測,便問道:「對了爺爺,你那南域的結拜兄弟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