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金項鍊的男人伸手擼起了袖子,露出了粗壯的胳膊,只見他胳膊上紋着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看上去頗為嚇人。
薛輕舞看到這男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裏就想着息事寧人,畢竟上了動車就已經不是延城的地盤,這些人更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出門在外,還是要謹慎一些更好。
她輕輕拉了拉陳天牧的胳膊,小聲道:「天牧,要不然換就換吧,反正我無所謂的。」
陳天牧卻搖頭道:「這傢伙態度太差,我很不滿意。」
「什麼?」
紋身男一聽這話,眼睛立即豎了起來。
「老子愛什麼態度就什麼態度,你還不滿意了?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
一邊說,紋身男一邊朝着陳天牧逼近過來,他背後的幾個哥們也都虎視眈眈,站起來準備過來動手。
這時列車上的乘務員連忙過來,面帶微笑的說:「請問幾位有什麼問題嗎?」
紋身男朝陳天牧他們一指,大聲的說:「我要和他們換位置,他們不換!」
乘務員無奈一笑,溫柔的說:「對不起先生,我們動車上是專人專票,不允許換位置,請您按照車票上的位置坐好,不要影響到其他人。」
紋身男吃了個癟,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什麼狗屁專人專座,我們哥幾個要打牌!趕緊給我安排一下,我必須換座位!」
乘務員很無奈,搖頭道:「對不起,我們規定不允許……」
說完之後,她又指了指其中幾個人的腳。
「還有,動車是封閉車廂,空氣不流通,請您不要脫鞋,維護動車內的一個舒適溫馨的環境。」
有乘務員出面,大家都紛紛對他們表示譴責。
「對啊,趕緊把鞋穿上!熏死人了!」
「真沒素質,你以為動車是你們家嗎?說脫鞋就脫鞋!」
「真丟人!能不能把鞋穿上!」
……
聽了這些話,這幾個男人頓時惱羞成怒,領頭的紋身男指着乘務員罵道:「你這臭娘們,誠心找茬是吧?不讓換座位也就算了,我哥們脫鞋礙着你什麼事了?真特麼多管閒事!給老子滾!」
乘務員年紀不大,也就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被紋身男一罵,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為難您,這些都是我們動車上的規定,請您遵守規定好麼?」
紋身男眼珠子一瞪,厲聲說道:「我去你娘的規定!」
說罷,他反手一巴掌就抽在了乘務員的臉上。
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直接被紋身男給打懵了,她捂着臉蛋,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你……你怎麼還打人呢?」
紋身男打了一巴掌還不罷休,又抓着乘務員的領子罵道:「我現在問問你,你還管不管我們的閒事?你還找不找茬?」
乘務員嚇得臉色慘白,但還是堅持原則。
「這是我們動車上的規定,您不要為難我行麼?」
「還規定呢?你還敢跟我說規定呢?你一巴掌不夠,還想再挨一巴掌是不是?」
紋身男歪着嘴說,又抬手朝着小姑娘扇去。
眼看着這一巴掌就要打在小姑娘的臉上,這時一隻手伸出來抓住了紋身男的手。
「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姑娘算什麼本事?你父母沒教過你做人嗎?」
紋身男回頭一看,只見陳天牧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攔住了自己的動作。
他早就對陳天牧心存不滿,看到陳天牧多管閒事更是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今天找揍的人可真不少啊,我看你也是閒的沒事想挨揍是不是?」
陳天牧冷冷一笑:「我不想挨揍,我想揍人!」
「你特麼試試!」
紋身男轉過身來直接朝着陳天牧撲了上去,眼珠子都已經紅了。
陳天牧卻淡淡一笑。
「就你這點斤兩,還想出來做流氓?」
話音未落,陳天牧直接一記直拳打出去,紋身男連看都沒有看清,直接被打的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我……我去……」
倒地之後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