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我已經走出來了,你這種寬慰的方法,是想讓我重新進去麼?」葉子善輕輕一笑:「楚大師,你的眼中不應該有種好奇,這樣反而顯得你有些造作。」
楚一刀微愕,隨即哈哈一笑道:「我要不表示一下適度的好奇,那豈不是明擺着把自己廣博的見識彰顯於世麼?那樣太顯擺,不好,不好!」
楚一刀這麼一說,葉子善倒不確定這傢伙是否了解他的的身份。不過這都沒什麼關係,葉子善並不介意楚一刀是個什麼深藏不露的高人,只要不會妨礙到他,他也樂得彼此在對方生命中留下那麼一點不濃不淡的痕跡。
人生就是這樣,碰上的絕大多數人都不過是過客,或者讓你印象深刻,或者讓你很快遺忘,可他們都有統一的外衣,那就是匆匆。
當然,有些過客可能會因為某種原因會再次碰上,那麼也有可能僅僅是為了讓原本的遺忘變得印象深刻,然後再次遺忘······也有可能,過客就變成了長住客······
一切皆有可能,這就是人生,活着的人生。
這是楚一刀雕刻龍門圖騰聖像的最後一天,基本上都是在做最後趨於完美的修飾,這是每一種工藝品到最後都有不可避免的一個環節。而在做這些修飾的時候,楚一刀的狀態似乎不用那麼的專注,也似乎是他也有某種體悟,所以跟葉子善和穆佳二人倒是有更多的話語聊。
不過三人聊的話題很廣泛,但對個人的生存發展似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比如說從農業說到工業,從歷史說到未來,可卻是讓三人都覺得受益良多。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這一個對於餘年來說,很有意義的日子,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
日落西山,表示晚宴即將來臨。不過這次晚宴,就已經不再像白天能持續兩個時辰的午宴那樣,是全郡百姓同歡的戲目了。晚宴,只適合於來自各方,身份尊崇的要員。
而餘年的壽辰晚宴,也有着讓人津津樂道的特徵,那就是宴會期間,會讓潁川郡一些技藝非凡的人物,來表演一些節目。
比如說戲功非凡的戲子,又比如說技藝了得的各行名家,反正每年的壽辰晚宴,少說也有七八個不錯的節目,而固定不變,又最受歡迎的,無疑就是楚一刀的雕刻技藝。而在壽辰晚宴上,他的節目也很簡單,就是為來賓中最尊貴的人以一刻鐘的時間,雕刻一尊雕塑。
對於很多人來說,那是一個結交名流,揚名四方的好機會。可是基於多種原因,很顯然,楚一刀今年並不想參加。
而因為葉子善和穆佳的出現,他也如願以償了。但是他沒有出現,卻讓很多人都惦記着他。
如果是其他人惦記着,餘年幾下也就搪塞過去了,可是今天這個惦記楚一刀的人身份卻有些不一樣。他昨晚想了一晚上,白天又想了一天,都沒能想出一個好的法子搪塞過去。
「我原本早就要回山的,可就是聽說你潁川有個雕刻大師,能將人雕刻得栩栩如生,正好爹爹太忙,需要人代他和爺爺過來給余爺爺祝壽,我這才過來一趟的。」說話的的是一個身着彩衣的妙齡女子,她人就跟衣服上的青葉紅花一樣,美麗動人,還略帶幾分嬰兒肥的小臉上,一對靈動的大眼睛更是宛若會說話:「余爺爺,難道你要告訴我,我這趟要走空?」
眼前的女孩是誰?那可是南理侯楚鴻最疼愛的孫女,而且她的父親楚周也被公認為是下任南理侯最有力的接班候選人。
這樣的人,即便表示出來潁川首要目的並不是給餘年祝壽,餘年也不會有絲毫的不爽。他依然只會臉上掛着笑容:「怎麼會走空呢?小郡主和左護法只要休息一晚,明日我定然安排那楚一刀來為小郡主雕像。」
「聽起來,那叫楚一刀的雕刻師似乎很忙!」那小郡主沒有答話,她身旁一個身着短打錦衣,頭扎青色髮帶,有着一圈亞麻色鬍鬚的老者眼中帶着幾分冷然:「可我和郡主也很忙,我們今晚就就得離開,我看這樣吧,余大人只要告訴我們地址,我和郡主自行尋去就是了!」
「這如何使得!?」餘年臉色輕變:「左護法和郡主稍等······余芳,你再往一刀坊一趟,楚一刀那病也不會傳染,就請他趕過來一趟吧!」
一個常年都會出現的常客,突然有一年不來了,白痴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