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先生冒着生命危險搭救寧珠,可寧珠卻連先生的大名都忘了問了,還真是愧對師門教養。」楊寧珠的話依然顯得有些客套,這或許就是不熟悉的原因。
葉子善搖了搖頭:「這事過了就不用老提了,你就當成我是為了去搶東西的,順帶把你捎回來了。」
「不絕先生高義,不狹恩圖報,寧珠感佩。」楊寧珠這話倒不虛:「過來這邊後,常有聽到冰種威名,像貴門掌門葉子善,更是多有耳聞。不知不絕先生,跟葉掌門是何關係呢?」
葉子善突然又一種很搞笑的感覺,那就是在楊寧珠提到葉子善三個字時,他竟然有種淡淡的不舒服感。很顯然,在這一刻,葉子善把自己徹底代入了冰不絕這個角色,吃起自己的醋來了。
把這種搞笑的感覺甩開,葉子善朗笑了下:「和子善啊?我們是師兄弟關係!」
「噢,那我就有些奇怪了,為什麼冰種的掌門沒有傳給你,而是傳給他了呢?」
想到薛正義曾經說起過楊寧珠對他很有興趣,葉子善若有所思地反問道:「你似乎對我冰種之事很感興趣。」
「的確,我很有興趣。可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用消逝的師門榮耀發誓,絕對沒有任何想對冰種不利的心。而且緊要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不回答,我只不過是好奇就自然而然問了。」
葉子善輕笑:「如你說所,緊要的事我不答便是,所以你也不用發誓了。」
楊寧珠嘴角微微一翹:「嗯,那剛才這個問題算不算是緊要的呢?」
「那個倒不緊要,子善師弟比我更適合當掌門,自然就讓他當了,而我,傳承了仙遊鼎,也就在外面為師門奔波一下了。」反正都是說自己,葉子善滿口胡謅道。
「你們師兄弟感情一定很好,像掌門這種職位的歸屬也不會引起絲毫嫌隙。聽說葉掌門可很年輕,恐怕比不絕先生年輕許多吧?」
「是年輕許多!」葉子善微微一笑:「我這把年齡都可以當他父親了,可是各方面來說,他都沒有不如我的。」
楊寧珠眸光一亮:「我也聽說過許多,十七歲修成正果,不引直渡;沒幾年就修出元嬰;二十歲就能修出法力。即便是當年的丹神也沒有這麼恐怖的天賦,這樣的人,千年都很難出一個,都說順境出庸才,逆境造人才,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成長起來的。」
「看來你不是對我冰種感興趣,而是對我師弟很感興趣,竟然了解了這麼多!」葉子善心頭也並非沒有自豪,畢竟被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子稱讚,的確是件很爽的事情。
但是葉子善卻也沒有就掉到粉美色誘惑中爬不出來,他內心的戒心依然沒有放下。
「我對葉掌門也的確很感興趣,如此優秀的人,全天下任何人都會很有興趣的。」楊寧珠坦然應道:「我之所以打聽他的消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跟他很像。」
葉子善錯愕:「你跟他很像?這話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呢?」
「我也是這些天才剛知道的,在天南國被新齊天國藉助反叛國之力消滅之前。那個時候,葉子善已經擁有擊殺築基期修士的實力,算是冰種最強大的人了,這份復仇的重擔無疑就壓在了葉子善身上。我說的可有差錯?」
葉子善搖了搖頭:「沒有······」
「可是冰種的仇家,最弱的也是一個新興國家,而強大的更是像滕獸門和魂飛谷這樣的老牌修士門派。對於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來說,這擔子的重量,旁人看着,都知道不輕!」
葉子善點了點頭:「的確······你似乎一直在說子善,那你的相同之處在哪呢?」
「我也有很大的擔子,而我的目標對於如今的我來說,也是遙不可及的!」楊寧珠目光看向前面婉轉幽暗的迴廊。
葉子善微微皺眉:「你如今也算是法力無邊的偽神修士了,什麼樣的仇恨竟然會給你這種感覺?
「法力無邊?看看那蛇魔和煙神他們,不覺得初期偽神的法力無邊很可笑麼?」楊寧珠眼中帶着幾分無力:「而我比葉子善還更悲哀的是,這份仇恨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在抗!原本我以為煉情宗多少能榜上些忙,可是如今看來煉情宗尚且自身難保,這更讓我的仇恨之路有種看都看不到頭的感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