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也就在葉子善感應到劍狂提升了法力輸出,臉色微變之際,在耳旁響起一個奇特的怒喝。葉子善眸光轉動,發現正是刀狂,那原本被她踩在腳下的巨刀,在空中呼嘯旋轉,化作風火巨刃,轟然砍在了劍狂發出的巨劍之上。
刀劍向交,能量澎湃四射。劍氣消散,巨刀翻轉,重新落到了刀奴的手中,她表情有些難看:「劍狂,你鬧夠了吧!」
「刀奴,你這是什麼意思?」劍狂冷冷盯着刀奴,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錯,讓人能感覺到幾分刀光劍影的殘酷。
「刀奴的意思,是要你停手!」一個聽起來柔柔的女聲響起。
然後一個沉凝威嚴的男聲接在後面:「劍狂,你們這是要把絕望村的臉都丟乾淨麼?」
「爺爺!」「尊者!」雲歌笑等人表情各異地看向一邊,紛紛招呼着。
而劍狂則臉色大變,傲慢待人的他,在這一刻完全像是一個弟子一般的,恭敬落下。
這個時候,葉子善才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有一男一女兩個老者出現在趙冰藍等人站立的一旁。
男的一襲黑衣,方額高鼻,濃眉薄唇,身型挺拔,可以看出,年輕時必然是一個豐郎務必的男子。而他那順直的白髮披散,和濃密的白色長髯分不出彼此,站在那,很有宗師風範。
女的則是一襲素白的衣服,銀髮童顏,五官精緻絕倫,皮膚細膩無比,只有眼角和唇角有一點點紋路告訴着他人,她並非沒有經歷歲月,可是歲月的刀子,在她身上,卻如同變軟了,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即便如此年齡,依然擁有讓人驚艷的容貌。
雖說人不可貌相,可有時候,有些人的樣貌就足夠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和怠慢,眼下這兩人就是。即便是穿着普通,沒有刻意變現威嚴和傲氣,站在那,卻依然如古松白竹,那麼醒目。
這想必就是守護者和守望者了!高手,至少是大乘偽神的大高手,就連蛇魔在他們面前,恐怕這氣勢都要弱幾分。
葉子善心中微緊,人也從空中飄落下來。如果這樣的兩個高手同時出手,葉子善四人絕對跑不了。
趙冰藍、藥神和刃東三人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二老的強大,身子不自然地朝葉子善靠了過去,這樣似乎更有些安全感。
在二人炯炯目光中,葉子善向前走了幾步,躬身道:「葉子善拜見兩位尊者!」
「無須多禮!」女尊者輕抬了抬在白色長袖中的手,露出的指頭也能看出甲面水光豐潤,顯然那童顏絕非虛假。
男尊者的目光掠過葉子善,掃向眾人:「是誰破壞規矩的?」
絕望村諸人都齊齊垂首,噤若寒蟬。
「是我!」雲歌笑表情倔強:「爺爺,他們這幾個是魔境開荒者,我不想放他們走!」
「你不想就要強人所難,你以為你是誰?」男尊者緊緊盯着雲歌笑,並沒有一個爺爺對孫子的那份寵溺。
雲歌笑那高傲的腦袋垂了下去:「我就是我,雲歌笑!」
「你還知道自己誰?那你憑什麼阻攔人走?」男尊者冷聲道:「絕望村來去自由的規矩是老輩傳下來的,怎可說改就改?方外,你是村長,這事為何由着這渾小子亂來?」
方外慚愧地應道:「是我不好,沒能堅持反對······」
「這事不關村長的事。」雲歌笑倒很有擔待:「是我堅持不讓他們走的!」
「你越發能耐了!」男尊者說道:「給我一個理由!」
雲歌笑瞳孔微紅:「他們要去找雷母精,以他們的實力和能耐,完全有可能找到鬼虎王殿,到那個時候,虎倀軍必然又會多出四個,他們······」
頓了頓,雲歌笑朝男尊者咆哮道:「他們能像爹娘一樣,敢勇於結束自己的性命麼?他們肯定不敢······到那個時候,我們這些人,很有可能還會有人死在他們的手上!」
幾滴英雄淚從雲歌笑的眼角滑落,木小希幾個小碎步跑了過去,輕聲寬慰着。
男尊者的白髮和白須無風自動:「我知道你還沒走出來,不過不能以這個為理由破壞規矩······自己掌嘴二十個!」
「爺爺!」雲歌笑忿怒不平地看着男尊者。
「三十個!」男尊者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