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善原本一直悠閒自在地觀看着神秘人施法降住域根的好戲,甚至當潛逃被神秘人發現之後除了大感愕然之外,也沒任何驚慌之色。但是當神秘人要求他越過這趟血海,在未知的聖火面前取域根時,葉子善就再也坐不住了。
這個域根的靈性葉子善看得很清楚,連神秘人對付它都短時間內不能拿下,現在要他幫忙豈不是意味着無論神秘人和域根誰贏誰輸,他都不能生離開此地嗎!這讓葉子善驚慌了起來。
這時。被金絲球包裹的域根聖火又開始掙紮起來,很顯然這次的力度更強,以至於金絲球不斷地晃動且金色變得越來越黑,有種破敗的感覺。
即使神秘人不停的催動着血海不斷地壓制着聖火,可是處於困獸之鬥的域根發了瘋似的,其攻擊力已強到難以置信地地步,不論是堅固的金絲球封住,還是直接用血海的滔天氣勢壓制,都無法對其減慢半點動靜。頂多讓金絲球的金色表面更加變深,反而將此獠激得更加的狂暴。域根藉助聖火的力量越發的瘋狂,甚至數次出現將要破開金絲球逃出的跡象。
可這位神秘人的主,其身上使出的手段之強。也讓葉子善大開了眼界,難怪丹老對此人如此恭敬,葉子善也從他的手段中嗅出了不少靈子的特殊味道,再一次驚愕間,做出了當下只能隱忍,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
「怎麼,還不動手?」神秘人的話語剛落,葉子善身後的灰袍骷髏毫不客氣的將他推進了血海之邊,雖然葉子善早有準備,但還是嚇得剛忙支起皇谷劍,懸於血海之上。
神秘人見此冷哼一聲,手上的施法並未中斷:「戴上此手套,將包裹住的聖火和域根直接拔起!」
葉子善聽得微微一愣,身後的灰袍骷髏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副閃着銀絲的鑲邊的手套,接過銀邊手套,葉子善的心情卻是很複雜,但此處除了施法的五名灰袍骷髏和神秘人,還有一個在通道的丹老,洞口更是被兩儀顛倒封印,可以說插翅難飛!
洞外大殿,此時的話語卻顯得火藥味十足,王鷹雖然心虛但嘴上卻不饒人:「老東西,當了你這麼多年的乾兒子,到最後我又知道多少關於你們此次的計劃?幸虧我機智,暗中探聽得知你的計謀,丹老好心機啊,竟然想要獨坐巔峰的寶座,也不怕被撐死!」
「聖火之鑰、域根之寶,得此開翁甲!這是我早就告誡過你的,你快點把封印打開,不然等蟻潮爆發這裏的人都得陪葬!」丹老的聲音從洞內傳出,聽得出很急切。
「陪葬?哼,是你們先陪葬吧。」王鷹一時分不開身,投擲大把靈符之時不由得大罵一句,他是鐵了心的不會放出丹老的,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只是此時情況很不樂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兩個愣頭青。
巧兒和薛正義論實力完全不輸王鷹,但令他們氣憤的是這傢伙家大底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招呼大把大把的頂階符籙,這可把薛正義和巧兒打得節節敗退,沒辦法這些靈符太過霸道,光一張攻擊屬性的靈符就夠他們化解一陣的,更何況一把接一把的消耗。
「該死!薛大哥,怎麼吧?葉大哥在裏面生死不明,我們不能再這樣被牽着鼻子走啦!」巧兒氣得直跺腳,剛橫掃一波寒冰柱,還沒喘口氣又來一排滿天火。
薛正義皺緊眉頭,他倒不是在意前面的煩躁,而是對後面的不安:「不好,有人來啦!」
「嗯?」巧兒聽聞也是下意識的向後一撤,驀然便出現一隊人馬,領頭的是位年輕人,而他身後的幾人卻是讓人感到不適。
王鷹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了,年輕人他認識,正是火甲團不起眼的毛風,而他身後的幾人卻着實讓他的心一下涼了半截:「隆中聖殿的傢伙果然來了!」
除了毛風,還要四男兩女,前面的年紀略大估摸着四五十來歲,一臉的沉着滄桑,後面的兩男和毛風差不多,也就二十出頭但沒有一絲稚嫩不成熟的味道,相反還很鎮定冷靜,面對此情此景不慌不造躁緊跟年紀大的身後,至於最後兩位女性,都是輕紗遮面看不確切,有種朦朧感,但也看得出很年輕,同樣默不作聲,行動如風。
毛風此刻協同眾人趕到無疑是打破了巧兒與王鷹他們的僵持,但是毛風似乎並不關心這個,而是冷冷轉向王鷹:「王大團長,別來無恙啊,不知丹老此時身處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