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點頭道:「金獬鳴玉車,那是皇谷聖女的標誌,那頭金獬可是玄階靈獸獨角獬之變種,整個天南國只此一頭,別無分號。聖女潘倩倩,當今皇谷少主的未婚妻,人稱東洲第一美女,也是皇谷第一天才,年方二十一,可聽說修為已達結丹後期,隨時可能修出元嬰。」
葉子善眉頭微皺,對方竟是皇谷的人,這意味着對方很可能已經知道趙柯的死訊,而皇谷也極有可能到處通緝他和冰藍。雖然趙柯在皇谷地位不高且遊手好閒,但怎麼說也是個皇谷的二公子,這位聖女是大少主的未婚妻不知道會不會為皇谷出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旁的趙冰藍倒是顯得一臉深思,並沒有太多表露出來的神情,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月痕眉頭深鎖:「一般人是根本見不到聖女出手的,所以這傳聞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過一介女流,如此年輕就達到這等修為地步,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女人啊?」趙冰藍終於開口卻是橫了月痕一眼,這一眼,無疑讓月痕心頭打了個寒顫,連連擺手:「當然不是,像冰藍和巧兒兩位姑娘,就是巾幗不讓鬚眉。我只不過覺得,這修道一途,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像這種尊貴出身的嬌嬌女,或許天賦很高,可是如何能吃如許之苦?」
「月兄所言甚是,修武之道,艱辛無比,就算有法器和丹藥相輔,也不能缺少後天艱辛的付出。」葉子善在旁微微額首:「如果之前我們驅趕之人是這位聖女的屬下,那我們似乎惹上了很不該惹的人。」
月痕咧了下嘴唇:「不該惹也已經惹了,我們現在總不能跳海逃跑吧?」
趙冰藍冷哼了一聲:「逃跑?笑話,一個小小聖女仗着皇谷的淫威欺人,奴才如此沒有教養,我們幫她教訓下奴才,又有什麼不可的?」
巧兒臉上也不知不覺掛上了寒霜:「如果她敢對葉大哥不敬,別說聖女,就是皇谷掌事的,我也會殺了他!」
在月痕瞪圓眼睛傻愣間,葉子善摸着鼻子笑道:「巧兒,別老喜歡拿這個開玩笑,我想堂堂皇谷聖女,總會有點貴族的氣度,不會那麼蠻不講理的。你說是麼,月兄?」
「希望如此吧!」月痕表情微微有些複雜,心頭顯然是有不少想法。
葉子善也沒有在意,靜待那金獬鳴玉車在崖下石坡地稍作停留,然後如行平地一般地駛上了崖頭。
不過相聚數丈,近距離的打量着金獬獸,葉子善也不由感慨這金獬獸的雄峻,昂首踏步的它,身高將近兩丈,身體大部分地方覆蓋着巴掌大的金鱗,側翼更是擁有如甲革一樣的長鰭了,狀若流雲。
頭如怒馬,可口如獅虎,豎直而銳利的角,鋒芒沖天,四足健碩如樓柱,蹄分三爪,厚重如金石。拖着身後一輛高丈許,寬丈許,長盈兩丈,金碧輝煌的車架,長途奔襲卻沒絲毫的疲態,渾身流轉着一股無法用肉眼看到,卻能隱隱感覺到的暗涌。
這種暗涌葉子善並不陌生,這是玄階靈獸的特徵,在葉子善的靈眼面前顯而易見,正如他看見巧兒的一模一樣。
這是一頭晉級多年的玄階靈獸,而非壁石螈蜥那頭剛晉級的玄獸可比。在葉子善等人打量着這頭金獬獸的時候,金獬獸那雙巨大有神的眼睛,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四人,在目光掃過巧兒時,眼中有幾分驚奇。
而在那渾身宛若金鑲玉打造的香車前,坐着一個身着青黑色普通長衫,跟金獬鳴玉車顯得格格不入的成年男子,這男子環手抱胸,閉着眼睛,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神遊天外。
「叮咚······」一道清脆的琴音響起,香車裏走出一個身着潔白宮裝,輕挽蝴蝶髻,臉型嬌小,大眼瓊鼻,看上去十分靈動的少女。
「這難道就是聖女?雖說姿色不錯,可要說是東洲第一美女,恐怕很有水分!」葉子善心頭琢磨着,他不是一個很喜歡對人的相貌品頭論足的人,可是眼力還是有的,如果這就是東洲第一美女,那東洲的男子還真是很痛苦。
少女開口了,左手叉腰,翹指輕點:「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打傷我們皇谷聖女的隨侍,不想活了?」
原來是個隨從侍女,葉子善心頭有數,見月痕似乎想讓他作為交涉代表,他也當仁不讓:「聖女的隨侍?我不知道這位姑娘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