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和羅波你一句我一句將那晚轟天爆炸的場面和驚悚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葉子善表面裝作驚訝無比,可內心真覺得這兩小子不去說相聲真可惜。
扯遠了,但之後張從所說的狀況卻是葉子善沒經歷的,這倒是讓他聚精會神聽得眉頭微皺,且臉色顯得不自在。
據張從所說,在那次爆炸聲後轟動了甲戰大廳的高層,他們直接派出了丹老前來查看爆炸之地,也就是蟻甲戰團的駐地。而其他靠近的戰團紛紛派出戰團內的高手前來勘察,路過的散修和一些好事的雲遊商人也是蠢蠢欲動。
「之後怎麼樣啦?他們查出什麼了?」葉子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萬一查到自己那自己也好做準備。
張從神色凝固:「若是真查到什麼,事情就不會這麼複雜了······」
「怎麼說?」
「可以說除了丹老那幾位修為精深之人,其他一概人等還沒細細檢查就被第一時間趕到的鷹王劍修守衛給趕出了蟻甲團,直接轟到一里開外,並且鷹王戰團的少團主也親自坐陣,帶來了幾位甲等戰團的手諭,一齊守衛這片土地,說什麼不容他人褻瀆。」張從一臉的譏諷,從他的語氣中似乎對這少團主很是不屑。
羅波邊喝邊聽,喝得正在興頭上,聽到這裏一向口直心快的他也不免嘟囔道:「放屁!我看他就是仗勢欺人。」
葉子善沒有打斷他們,張從繼續講述他們推斷這種類型的爆炸威力絕非地表上肉眼可見的小範圍波及,最起碼也是方圓一里的戰團湮滅,可是這些並沒有發生,那就只能說明這是地下爆炸,事實上一些修士也證明了爆炸地是所倉庫。
「敢在眼皮子底下造地洞倉庫,這已經違反了甲戰大廳的條約,而據我們所知蟻甲團區區一個丙等戰團絕對沒有這個膽子,有些人甚至妄猜蟻甲團身後的靠山其實就是鷹王戰團,不然他們怎麼比誰都急,連精銳劍修衛士都出動了,也可想而知這秘密修建的地底倉庫中應該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如果是這般,那大可不必理會他們便可。」葉子善不置可否,他們主僕的關係他早已知曉甚至別人不知道的另一方後台皇谷,他也猜到:「恕我直言,但這些也不會導致大家如此訝異不尋常的平靜吧?」
張從點了點頭,情況似乎比表面看到的複雜:「在爆炸之後戰廳立馬發佈了一項指令:命令所有爆炸周邊的戰團不得四處散播謠言,在百團大戰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甲戰大本營,如有需要,需申請登記。」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葉子善心裏一驚,眉頭微皺:「我想這種堵人耳目,暗中調查的把戲不會瞞過兩位吧?」
羅波放下手中酒杯,豪氣沖天:「那是,那鷹孫子這麼做無非想不把事情搞大,不想打草驚蛇,看來他倉庫里一定少了什麼東西,不然這孫子不會出此下策。」
少沒少東西,葉子善心裏清楚,他把人家整盤計劃的其中一環最重要的蟻卵妖丹給掉包了,還順走了一大批貨,能不讓人家上火麼,這麼多囤貨怎麼看,都有一種戰前儲備的意味。
張從和羅波倒是不知,他們相互碰着酒,嘴裏罵罵咧咧,吐槽這鷹王戰團的緣由使得自己的戰團也受到波及,現在戰戰兢兢,整天配合那幫人搞調查,遲早有一天罪魁禍首沒找到,他們就先變成瘋子了。
葉子善的臉色很不好看,以對方的這樣的封鎖遲早會查到自己的頭上,他想過帶巧兒她們一起躲起來先暫避鋒芒,可張從說的一番話立馬打消了這一想法。
原來從現在起,任何離開甲戰的修士都會受到鷹王劍修的跟蹤或者更恐怖的大廳丹老的監視,這也就確保了每一個甲戰戰團的漏網之魚,便於調查。
葉子善並不會傻到冒險繞過別人的監視,畢竟這不就等於告訴對方我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就是那個心虛的人,這樣無疑是暴露找死的行為。現在葉子善能做的只有以不變應萬變,相信對方應該還不會查到那麼快,只要拖到幾天後的百團大戰,他自然有辦法拜託困境。
······
蟻甲戰團舊址,原來的地方現在正在有人清理修築,地面上重新搭了一處零時住所,只不過這處處所並不是苟立命等人住的,而是另有他人,光看四周劍修衛士的數量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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