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祭祖大典比往年隆重得多,許多在外管理產業的族人也全部趕回來,這是最盛大的日子,一定要風光而且要莊重。
男不拜月,女不祭祖,身份再高的女子在祭祖大典上也沒資格出現,因此這全是沈家的男子。
沈均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站在台階之上微笑俯視一個個熟悉的面孔,越靠近祠堂的人身份越高,這是沈家的傳統,也是絕大部分家族的原則。
除此之外就是那些輩分高的老前輩,為了裝體面,也必須把這些老態龍鐘的長者請到前方。
可惜沈無沒有歸來,沈家人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遺憾就是這個,他們只聽說過沈無的名字,卻沒有人見過那個龍圖博學士,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如果沈無是沈家人,為什麼誰也不知道他?他是不是故意說出來自松園城沈家?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鬧出大笑話了。
沈均招手讓沈拙來到面前,沈拙貌似謙恭的站在了沈均側面,沈均肅穆地說道:「沈拙,今日的祭祖大典你跟我學着,明年這個時候就需要你來主持了,因為我將會把族長的位子傳給你。」
人群譁然,沈均要交出族長的位子?沈均的長子怒吼道:「父親,為什麼這樣做?」
沈百秀是沈均的私生子,因此使用沈百秀冒充沈青烽的內幕沈均誰也沒告訴,他真擔心另外幾個兒子會掀起風波,那將引來滔天大罪。
沈均的長子本來是鐵定的下一代族長,他相信父親早就給自己鋪好路了,但是這半年來家族變故不斷。
首先是沈拙被提拔為嫡系弟子,然後提拔為族老,接着提拔為二號人物,現在竟然更是要把族長的位子傳給沈拙,父親是不是瘋了?
沈拙的另外兩個兒子也氣勢洶洶衝上前,大有扭打沈拙的架勢,沈璟咳嗽一聲說道:「幾位少爺,族長有話要說,你們激動什麼?」
沈末等人早就聽說今天沈均會把族長的位子傳給沈拙,他們也做好了準備,當事情真的發生,他們迅速開始向前擠去。
沈均沉下臉喝道:「放肆,誰讓你們幾個畜生如此肆無忌憚?沈拙的兒子沈青烽成為了荼朵道術學院的弟子,他能夠培養出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必然會幫助沈家培養出更多的優秀子弟,你們懂什麼?」
沈均的長子瞪着血紅的眼睛說道:「沈拙不過是旁支子弟,就算他培養出了一個不錯的兒子,那又有什麼了不起?這是沈家,旁支子弟就算再優秀,也必須聽從家族的命令,是家族養育了他們,他們必須為家族增光添彩,這是他們的天職。」
在場的不僅有嫡系子弟,更有數量更多的旁支子弟,沈末他們就是旁支子弟中比較出色的那群,可惜他們不是嫡系子弟,沒有辦法得到出頭之日。
沈均怒斥道:「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指手畫腳了?」
說到這裏沈均的臉皮劇烈抽搐,他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別忘了還有沈無,那才是我們真正需要控制的棋子。」
人群再次譁然,沈均竟然說出要控制沈無,他真的是瘋了,沈無是家族的希望之所在,沈均竟然想要控制沈無,把他當做一個棋子來控制。
沈璟聽到身邊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咳嗽一聲,沈璟立刻振臂高呼道:「族長被他的逆子氣瘋了。」
沈均迅速回過神,他臉色蒼白如紙,自己怎麼會說出心裏話?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真的被逆子氣昏頭了?
沈均怒不可遏,全盤計劃被這幾個混賬東西險些搞砸了,沈均抓起身旁祭壇上的一個花瓶砸在了長子的額頭上。
沈均用顫抖的手指指着血流滿面的長子說道:「愚魯,沒長腦子的畜生,你滾下去。」
沈璟走上前呵斥道:「幾位少爺,下去吧,你們繼續逼迫下去,族長的真面目快要被你們戳穿了。」
沈均厲聲說道:「沈璟,你說的是什麼話?」
沈璟的手從袖子裏掏出一份血書打開,對着在場的數百個沈家人打開,看到血書上的內容,沈家人崩潰了。
沈均見到血書的時候眼前一黑,這是他親筆書寫的血書,他知道大勢已去,他怒吼道:「泰亞商行坑我。」
沈均吼出這句話身體向後倒去,沈均的三個兒子倉皇向父親撲去,這是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