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廳長,你的老父親今年多少歲了?」葉修看了看躺在床鋪上喘着粗氣的老人問道。
「老父今年八十二了,葉醫生,你看我父親他老人家這次中風還有幾成恢復的把握?」
勞廳長這些天為了老父親的中風疾病沒少操心,頭髮都不知愁白了多少根了。
葉修走到床邊,觀老人氣色、臟腑,號脈,這一切做完後,葉修神情凝重的轉過頭,看着吳院長和勞建兩人沉聲說道:「吳院長,勞公此病不是一般的中風,伴隨而來的還有臟器的衰竭,情況不容樂觀。」
「小葉,你真神了,說的太準確了,給,這是勞公的疾病檢查報告,上面的檢查結果和你所說的一模一樣,勞公多處臟器均有不同程度的衰竭症狀出現,這也是我們醫院在搶救過程中最為頭疼的一點。倘若只是疾病什麼的,病在重都有辦法治療,可要是人體臟器出現衰竭症狀了,這個就不是醫院所能解決得了的了。」吳院長面色沉重應聲說道。
勞廳長則是站在一旁默然無語,眉頭緊皺,臉色緊凝,一臉的愁色。
葉修接過吳院長遞過來的檢查報告單,看都沒看,就放在床邊的書桌上。
「勞廳長,你能與我出來說話嗎?」葉修說完,便走出衛生所。
勞建和吳院長兩人隨後緊跟而出。
「勞廳長,今天你老父親的病我必須與你實話實說,有些話,當着勞公的面我不好說,勞公的這個病其實也不全是疾病所造成的。」葉修小聲說道。
「哦?葉醫生你說。」勞建凝神聆聽,催促葉修繼續講下去。
「勞廳長,說實話,你老父親這次中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於自身肌體機能自然老化衰竭造成的,非藥石所能解決。」葉修緩聲說道。
「啊?那以葉醫生你的看法,我父親中風沒得治了?」勞廳長臉色已經很難看了,皺眉問道。
「中風疾病我能為你父親調理好,並且可以保證他有生之年裏不再復發。但勞公的身體臟器自然衰竭之症,我這個醫生就沒有辦法了,天命不可違。」葉修語氣不容置疑。
「好吧,葉醫生,你今天只要能把我父親的中風疾病給調理好,讓他不再那麼遭罪難受,我勞建就對你感激不盡了。」勞廳長只是略微糾結了一下,便咬牙跺腳說道,神色甚為堅定。
勞建現在雖然貴為省衛生廳的廳長,但他在走仕途前也曾在東陽第二人民醫院幹了七八年的院長了,對這些疾病常識還是非常清楚的。
勞建清楚知道葉修話里所指的意思,所以沒有太多糾結和猶豫,立即當機立斷做了決定。
「好,那我就開始治療了。」葉修返身進入衛生所。
「吳院長,勞公搶救時用藥有點過度,病人的肺部有積水症狀。」葉修轉頭與邊上的吳院長小聲交談。
「葉醫生,這個不怪老吳,是我要求醫院不惜一切力量,用最好的藥,去治療我父親的。這點也怨我,太過於急切了,反而過猶不及了。」勞廳長有點自責地嘆氣說道。
「自己至親之人患病,誰都不能淡定了,人之常情嘛。勞廳長,你也不必過於自責,今天有我在,勞公肺積水沒有問題的,一定可以調理好。」葉修消毒,下針。
「那就請葉醫生你多多費心了。」勞建一臉感激的神情說道。
片刻功夫後,從下針的部位處,沁出點點滴滴暗黃色的渾濁液體。
「吳院長,請你幫忙打個下手,用棉簽幫勞公清理排出的肺部體液。」葉修兩手都捏着鋼針,騰不出手來,只得讓旁人幫這個忙了。
「我來吧,我也曾是一個老醫生呢,這點我還是力所能及的。」勞廳長在桌子上的醫療盤裏拿起棉簽袋,親自動手,給自己老父清理排出的渾濁體液。
「小葉,你這手針灸絕活真是沒誰了,不是我吹,不僅在山南省了,就是在全國,也絕難找出第二個人來。」吳院長一邊看着,一邊不住點頭讚嘆說道,眼神里儘是佩服的神色。
「葉修,你身懷這手針灸絕活,還隱居在小山村里,實在是太屈才了,怎麼樣?只要你點頭出山,我願為你鋪路搭橋,保薦你進帝都發展,在我看來,那些帝都的大國手們,都不及你呀。」勞廳長見葉修針灸效果驚人,不由得佩服得五體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