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左使,你也知道,武盟在葉修這個修真界第一人治下已經快速崛起,實力非同凡響,我這邊已經很努力了,奈何對手太厲害了,這需要一點兒時間和過程的,還望范左使回去後,能在宗主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幾句。」葉修說着,上前攬着范雄正的肩膀,裝作很熱情的樣子,兩人一同轉過身,背對着如雲,葉修從懷裏摸出了原先從駱英身上收繳過來的十萬金票,朝一臉詫異不解之色的范雄正遞了過去。
范雄正看到葉修遞過來的金票,眼睛不由得一亮,面色一喜,趕緊接過這十萬金票,塞進自己衣服口袋裏,然後裝模作樣的說道:「駱堂主,你所面對的對手,駱宗主和宗內幾位主事的長老心裏都是清楚知道的,只是葉修那廝是殺害我宗門上一任宗主的罪歸禍首,此等血海深仇,我星羅宗上下豈可忘卻?宗主新掌大權,將為已故宗主報仇雪恥視為己任,你作為宗主最為信任的肱骨老臣,這個時候可要多出一份心力呀。」
看到范雄正收下了自己的賄賂,葉修這邊心就安定下來了,看來駱英那廝沒敢騙自己,他對星羅宗核心高層等人的喜好,大致性格脾性都說與葉修聽了,葉修今天就按照駱英所說的,總壇左護法范雄正生性狡詐,貪財。於是葉修便借花獻佛,將從駱英那搜刮來的金票悉數轉送給了范雄正,用以買通和麻痹對方。
得到葉修這個冒牌貨堂主好處的范雄正態度與先前有了一個非常明顯的轉變,不再一味苛責葉修了,語氣也和緩了許多。
因葉修塞金票行賄之時,與范雄正都是背向着如雲的,如雲自然就無法知道這兩個傢伙背地裏進行些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了。
如雲今天與葉修一塊來見范雄正,就是想在星羅宗總壇左護法跟前,親眼看着葉修這個惹得她有氣撒不出的壞傢伙難堪受辱被嚴懲,甚至當場被擼去堂主之職時的慘像的,如雲甚至連譏諷嘲笑的話語都提前想好了,就等着葉修被嚴懲後可勁的奚落報復的。
可現在呢?從范雄正和葉修之間稱兄道弟一般的舉止和互動情形來看,她的這個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范左使,你不是說此行是要來嚴懲駱堂主辦事不力的嗎?我怎麼聽你話的意思,就這樣算了?」如雲耐着性子聽范雄正和葉修這個冒牌飛鷹堂堂主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她越聽就越迷糊了,怎麼這兩個「老男人」聊着聊着就好像是兩個好哥們久別重逢一般熟絡了,完全把如雲晾在了一遍,不聞不問的。
「呵呵,如雲姑娘,駱宗主他在我臨行前特別交代了,讓我根據實際情況,見機行『事,經過我親自驗證,駱堂主忠心可鑑,辦事得力,並沒有任何懈怠之舉,所以辦事不力純屬捕風捉影的不實栽贓,我回去自會向駱宗主據實稟報,還駱堂主一個清白的,絕不能讓忠心耿耿做事的老臣子無辜蒙冤受屈的。」范雄正沉吟了一會兒,微笑回應說道。
「范左使,駱英他究竟是不是玩忽職守?辦事不力?你可不能僅憑他一面之詞就急着下定論啊。」如雲不滿意范雄正對葉修這個冒牌飛鷹堂堂主的功過是非判斷,於是便提醒對方說道。
「如雲姑娘,我沒有受到懲處,你怎麼那麼着急啊?你就那麼想要看到我落難受罪啊?」葉修目光轉到茹芸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呸!誰理會你呀?你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我只是出於道義,順便提醒范左使注意,不要輕易被某些無恥宵小之徒矇騙了。」如雲當即一臉嫌棄之色,啐道。
「如此甚好,范左使,想必你一路行來,旅途勞累了,今天就由我這個東道主給你安排慰勞節目了,定要讓你盡興!」葉修轉過身,攬着范雄正的肩膀,裝出一副很熱情的樣子說道。
「客隨主便,那就有勞駱堂主了。」反正此次星羅宗宗主並不是真的想要懲處駱英這個飛鷹堂堂主,只是藉機敲打敲打而已,目的是想讓駱英更認真的去替自己辦事效勞的,於是,得了葉修好處的范雄正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葉修怎麼說,他便怎麼回稟就行了。
「你們倆要去哪?」如雲看到葉修和范雄正竟然不理會自己,說着說着,便走出了門,如雲從後追上,攔住兩人去路問道。
「此處是百艷樓,尋歡作樂,逍遙快活之地,我們還能去哪呢?自然是去找快活去了。」葉修一臉壞笑的表情